第八章 鸟彦王还乡

第三部 鸟王

1


鸟彦王跟随草十郎前往富土山,分派舍弟到各方收集山里消息。随后牠返回前往山麓上的年轻人身边,仔细将地势和气候说明一遍。

「这一带自古很少人久居,原因就在于发生过几次爆发,出现火河流窜,据说附近森林屡次被烧毁,蒙上烟灰。说到火河,草十可能很难像,好像真的存在呢。而且从山腰到山顶,居然连烧焦的森林都没有,一整年冷飕飕、又刮大风,所以寸草不生。」

对草十郎而言,他从武藏会多次眺望这座山岭,因此不难像。

「既然积那么厚的雪,我就是那情况吧。」

乌鸦拍拍翅膀。

「我无所谓,反正有羽毛,食物总有办法解决。可是听说富士山麓没有像的河川,都是受到火河影响。火河流经的地面出现满是坑洞的岩石,都水吸光光了。我听说这里比别处多雨雪,山麓地带有好多涌泉。」

该听的都听完后,草十郎告诉牠:

「我一始就不打算去富土山,就算山顶接近天际,仍觉得与系世在那里相见的机会渺茫。她是从树林的共鸣获得舞蹈力量,我不相信能在寸草不生的地方与她重逢。l

「讨厌,也不早讲。」

鸟彦王露出失望的神情,其实牠很尝试上山。

「害我原飞越丰苇原一高峰,感觉大概很不错呢。你到底上哪去啊?人烟愈来愈少了。」

「我吹笛子,并不是去山顶吹,感觉这里比较好。」

草十郎答,环顾四周后又说:

「我不像以前有充分握,可能判断错误。不过愈接近富士山,我愈觉得这附近很不寻常。」

鸟彦王翩然飞起。

「吹是不要紧,最好小心点,免得一吹你轰到天外去。」

「无所谓,我的感应力变弱,要留心点就行了。」

草十郎发现一根易坐的横干后,坐下始吹奏。

看见系世在月下现身后已过了数日,这次并非一回尝试。正鸟彦王所言,假使敌人尾随在后,这尝试无疑是蓄意泄露行踪。然而他不多,何在未知时空与异界的系世维持联系,才是当前问题。

怎才能更接近系世呢——?

这无法求助于人,唯有凭自己的直觉,以及具备屡仆屡起的耐心和坚毅。无论昼夜是身陷险境,要出现任何感应,就必须吹奏。

距日暮时分俞有片刻,薄晖仍照亮他周围,笛声响起不久,几鹿相偕来此,包括亲子同行的野鹿。枞枝上出现栗鼠和小鸟,草丛里冒出野兔和野鼠,在群兽围绕下,草十郎相当安心,敏感的动物就算沉醉于笛韵,是比人类更易察觉危险近身。

然而,遗憾的是系世没有现身,他很清楚问题在于那怀念的旋律不会响起。草十郎感到莫可奈何,……(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