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战斗吧』（2/10）

——直到最后都在拘泥这个战术细节的人，其实是菲莉丝。

以昴做诱饵诱出贝特鲁吉乌斯。虽然菲莉丝没有抗驳这个「钓鱼」战，但却对关键部分的安全万分在意。

这个战术的大部分内容都仰赖昴执行，所以可信度低这点不容否认。

除了应付被引诱出来的魔女教徒外，找出、困住贝特鲁吉乌斯，乃至收集情报，全都由昴一手包办。——只要某一环节的状况与预测的不同，昴就免不了一死。而菲莉丝就是在厌恶这个。

结果，因为不出能够颠覆这个战可的方案，所以这个决策就被拿来执行，不过——

「只能看着结果发生、那着急的感觉，昴啾应该也懂才对……」

昴对菲莉丝含恨的话语记忆犹新。那是在半天前与白鲸战的期间，亲耳听菲莉丝讲到他是如何接受自己在战场上的定位的。

菲莉丝也跟昴一，在战场上有着无人能替换的立场。不仅如此，对隶属于骑士团的他而言，被迫体认到自身无力的机会绝对是昴比不上的。

他最后丢出来的话，里头有着被同无能为力的伙伴给背叛的寂寥感。

「不过，我有点意外。我以为你很讨厌我。」

「人家不会凭好恶来挑选治疗的对象。不要把菲莉酱当白痴。」

「我比较希望你否定讨厌我的这部分耶！」

尽管对这评价是了然于心，但只要当事人肯定，自己看待的态度也会随之改变。见昴忍不住苦笑，菲莉丝不爽地触碰腰际的短剑——他唯一的武器。

「喜好和有无生存价值一点关系都没有。菲莉酱的能力……就是以此为前提而运，最后获得认同的力量。」

「菲莉丝？」

「还有，在白鲸之役中死了很多人。有被雾消灭的，被压烂的。一旦死了就算是菲莉酱……就算是我也没法治愈。」

声音失去平常的从容，菲莉丝的手指玩弄刻在剑柄上的浮雕。那是狮子家纹——与他的主人库珥修持有的宝剑一的图腾。

靠着手指的触感得到勇气的菲莉丝，充满觉悟的表情瞪昴。

「在这场战争中不让任何人死，不是只有你这么。」

「……这个我也知啦。」

正面承受菲莉丝的视线，即使认错，但昴还是无法改变做法。不管菲莉丝怎抗议，也不会动摇本次战术的执行。

因为假如赌上命的筹码是自己的命，那昴一定会在一始就下注。

「确认完洞窟了。整个被岩石压垮，里头的人真是可怜。」

「哦——很完——！完完——！全部都咚卡就没有了——！」

对话中断的时候，去确认被掩埋的洞窟的兽人姐弟回来了。迎接他们后，昴再次走向贝特鲁吉乌斯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