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威尔海姆·范·阿斯特雷亚』（2/4）

——在那之后，少女和威尔海姆常常相遇。

假日，一大早前往发区，她却比威尔海姆先到那个地方，一个人吹着风安静地看着花海。

然后，察觉到威尔海姆来了——

「你喜欢花吗？」

就这问他。

摇头否定，为了忘记她的存在而专心挥剑。

汗流浃背，与自己的相杀结束后抬起头，就会看到她还在那。

「你还蛮闲的嘛。」

最后一定会朝她丢这句讽刺话。

慢慢的，对话时间一点一点增加。

原本只在练剑后对话，后来挥剑前也会稍微谈，挥剑后的对话时间也稍微拉长了。

接着，前往那地方的时间变早，有时还比少女先站在花海前，听着她懊恼地说：「哦，你今天真早呢。」然后冲着她笑。

——在互报姓名之前，这的邂逅应该有三个月之久。

特蕾希雅。报上名字的少女吐吐舌头说：「现在才讲。」

回报姓名的威尔海姆则是说：「我之前都在心里叫你花女咧。」结果惹得她鼓起脸颊。

知名字后，变得稍稍会去问对方的事。之前都是聊些无关紧要的话，但之后始慢慢改变。

有一天，被特蕾希雅问为什么要挥剑。

威尔海姆毫不多，直接回答：「因为我只会这个。」

还是一，回归军队后，血腥的日子依旧欢迎威尔海姆。

与亚人的内战与日剧烈，钻进光魔法的对手怀中，从胯下割到下巴。每天都淡淡地重复这些业。

奔驰，破风，冲进敌阵割下大将的首级。一手拿着割断脖子的剑回到自己的阵地，沐浴在混有称赞和畏惧的视线中，吐气。

突然，注意到在这个战场，脚下有一朵被血染湿却还迎风摇曳的花朵。

不自觉发现，自己会留意避免践踏到花。

「你喜欢花吗？」

「不喜欢，讨厌。」

「你为什么要挥剑？」

「因为我只会这个。」

和特蕾希雅的既定对话——讲到花的时候，威尔海姆可以笑着响应。可是讲到剑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台词不知不觉带着痛苦。

为什么挥剑呢？

我只会这个。到停止思考的那些日子。

认真去寻找这问题的答案，威尔海姆回到一次握剑的那一天。

那时候，剑在威尔海姆的手中，还不知浴血的感觉。

毫无影的刀身，澄澈的钢铁映照光芒，自己在什么呢？

那一天，陷在找不到答案的思考漩涡中，走到跟平常一的地方。

脚步沉重，一到要跟等在目的地的少女面对面就感到忧郁。

这可能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这么烦恼。

什么都不就行，一直挥剑不就好了吗？

在做出这么武断的决定时。

「——威尔海姆。」

先抵达的少女回过头来，微笑着呼唤自己的名字。

——突然，灵魂被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