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对抗绝望的赌注』（2/5）

在这之前，你以为我尝、品味了多少辛酸啊？

跟至今没法抵抗的绝望相比，还能战斗的现状——哪还有余裕沉浸在放弃里头。

既然有空放弃和玩乐，还不如找希望找到吐血。

比起放弃，反抗一直、本来、始终更轻松。

「吼——！！」

刹时，笔直前冲的帕特拉修正前方突然出现张大嘴的鱼影。

在可以看到喉咙深处噁心貌的极近距离下，昴立刻倾斜身体采取回避。但是，充满口腔的「雾」喷出的速度比闪躲还要快一点——

「给我闭上嘴巴——！」

由上往下挥的不可视之刃，纵向斩击打的双颚。

其威力强行将嘴巴闭合，昴和咪咪就这穿过在地上扭动的白鲸身旁，避了千钧一发的危机。抬起头，库珥修从战场对面赶过来。

她和昴并肩而驰，厌恶地瞪着白鲸。

「乍看之下，事态严重到最恶劣的地步。威尔海姆怎了？」

「你还记得，就代表他至少没被雾消灭。……就看雷姆的奋战了。」

白鲸转动头部，翻转后瞄准这边为目标。昴边警戒它边回答。

接受这状况，库珥修也看向还在奋战的雷姆。铁球每次挥下就会喷出鲜血，白鲸就在自身的血海里又跳又震响地面。

「你怎么看，菜月・昴？」

「怎么看是什么意思？如果指的是胜算，因为攸关我的命，我会说些自的话。」

「不是那个。你不觉得奇怪吗？」

库珥修朝着逼近背后的白鲸鼻梁追加不可视斩击。「奇怪？」把才刚始追击就被打到滚动的白鲸扔在背后，昴看向库珥修。

「白鲸的数量增加到三只。单纯来看是很绝望的状况。但是，若白鲸是成群的魔兽，这情报怎么会没有外流呢？」

「我不懂你说什么。」

「这铁定有什么诡计。」

明确断言后，库珥修凛然面容面向昴。

被那坚强的眼神洞，昴自然挺直脊梁。

「是要找到那诡计吗？」

「争取时间就靠你逃跑的速度，和掩护你的我等。不管哪一，都没法拖太久。办法吧。——因为已经没有撤退这选项了。」

说完，库珥修的地龙就改变方向远离了昴。

她大幅迂回，边绕过睥睨自己的白鲸，边露脸给散来的讨伐队各小队看，然后放声说：

「站起来！抬起头！拿起武器！你们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

「————」

沉浸在绝望和悲叹、低着头的人们抬起视线。

他们面前的库珥修气派堂堂地将拔出的宝剑指向天空，说：

「看那个男人！那个没有武器、弱小无力、就快被吹走的弱者。是我也曾亲眼目睹他被打倒的，没的男人！」

宝剑指向奔驰的昴的背影，库珥修又拉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