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决战前夕』（2/4）

什么都别问。那是威尔海姆的愿望。所以昴就什么都不问。

「您很深爱夫人呢。」

——雷姆小姐！？

昴吃惊到在内心敬称来叫雷姆。

只消这么一句，雷姆就涉足了满布地雷的平原。

撇昴的焦躁不理，威尔海姆挑眉，慢了一拍才回应。

「是的，我深爱妻子。远胜任何事物，比任何人都爱她，即使过了这么久。」

话中所内嵌的岁月，让威尔海姆的告白沉重无比。

过去昴曾好几次听过威尔海姆亲口出对爱妻的疼惜。

每次都传达出他对发妻的爱情。在知那是对往生者的思念后，才知是另一感慨。

「明天的准备尚未妥当，所以先行告辞。两位今晚还请好好休息。」

背对沉默的两人，威尔海姆慢慢离去。

「明天——」

昴忍不住朝着那远去的背影出声。

对方停下脚步，不过没有回头。昴继续说：

「明天，我和雷姆也会一起出战。」

「这就……」

「同盟的对象与强敌应战，哪有人能默不声地静观其变。不担心，雷姆可以战斗……我的话，有我能办到的事。」

连珠炮地说了一堆，以免对方拒绝自己的协助。

然后。

「一起合力，痛宰那条臭鲸鱼吧！我也会全力帮忙的！」

「————」

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昴发誓要与威尔海姆并肩战。

听到这宣言，威尔海姆沉默半晌。

「——我的妻子，是喜爱欣赏花朵的女。」

他突然相异其趣的话回应昴的誓言。

「她不喜欢挥剑，却又比任何人都为剑所爱，只被允许为剑而活，而妻子也接受这的命运。」

当代剑圣莱因哈鲁特的实力，昴曾实际拜见过。

「剑圣」的加持，会给予凡人之身超乎常理的力量。

并且束缚该人物的未来，将可能无限缩小。

「夺走妻子的剑，让她舍弃剑圣之名的人是我。」

止于凡人。过去威尔海姆曾对昴这么形容自己。

而这说的他，为了到达现在的领域，已将半辈子都奉献给剑。

在达成悲愿之前，这位老人尝过多少次失败，内心受挫过多少次呢？

然后——

「我和舍弃剑、成为一名女的她结为夫妻。于是所有人都认同她，让不再是剑圣的她以特蕾希雅的身份而活。——但是，剑却不允许她这。」

那位应该已经舍弃剑的女，为何会加入白鲸讨伐队呢？

可是，威尔海姆的追忆没有触及这点。

「昴殿下，感谢您。」

深吸一口气后。

「在明天的战斗中，我将我的剑找到答案。我终于可以前往妻子的墓前。我终于可以去见我妻子。」

说完，这次威尔海姆真的离。

被留在房里的昴为了忍住溢出的情感，只能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