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无法诉诸言语』（2/8）

那个块状物究竟是什么？直到脸颊上传来热热的感觉才终于理解到。

——我害死雷姆了。

眼泪滂沱流淌。

昴害死雷姆，确切感受到她死亡，若包含以前的宅邸轮回的话总计四次。竟然现在才发觉，自己害雷姆死了四次。

面对雷姆的死，这还是昴一次为了她流泪。

为了这的自己尽心尽力的雷姆，昴终于为她流泪。

不是自我怜爱，不是出自于罪恶感，单纯为了雷姆而流。

「我……什么都办不到。街起雾……出现、白鲸。后来，雷姆让我逃跑……可是，我被留在雾里头……然后结果……」

说的事没法统整起来。

夹杂哽咽的话语杂乱无章，对话前后也无法契合。掺杂借口的内容停不下来，感觉污秽了雷姆的死，昴害怕起来。

认罪，受罚。接受难看的自己应有的惩罚。

为了受罚，就要说明坦承一切——

「雷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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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咦，哈……？」

她说什么？自己怎么听不懂。

无法咽下拉姆话中的意思，昴发出痴傻的单音。

雷姆是谁？那是什么意思？

可是，拉姆诧异地看着昴，歪着头再度口：

「雷姆是谁呀，毛？」

听到双胞胎妹妹的名字却眉头动都不动一下，还问那是谁。

「还、还什么是谁咧……别说蠢话了！那、那是、那是你的妹妹的名字吧！？雷姆耶？我说雷姆，雷姆哟。别跟我玩笑了。」

「拉姆的妹妹……」

手指贴着嘴，拉姆闭上眼睛认真思考。

回的举动对现在的昴而言实在心焦难耐。好对她怒吼你在干什么呀，然后立刻把她扔进笼罩雾气的街。

「拉姆的妹妹，雷姆。哦……」

「起来了吗！？」

「没有的东西就是不起来。拉姆一直都是一个人，根本没有妹妹。」

拉姆露出极度败兴的表情，果断出不是昴期待的话。

「怎么、可能啊……你在、说什么……」

「——拉姆没有妹妹。」

「少骗人了！要是没有雷姆，魔兽森林的动要怎么说！不就是我跟雷姆和你把魔兽……」

「你真的很反常耶，毛。虽然令人生气，不过能够扑灭沃尔加姆族群毛占了一半的功劳。之后就是靠拉姆的努力和罗兹瓦尔大人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可以给叫做雷姆的妹妹插手的空隙。」

即使听了昴的抗辩，拉姆依旧顽固地不承认妹妹的存在。

在宅邸发生的事以及日复一日的生活回忆，都在拉姆心中替换成其他内容。

明明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却被虚假的回忆给覆盖。

搞不懂。搞不懂为什么她能这回答。

「又不是在说笑……就算做恶梦，内容也太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