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腐败的精神』（2/7）

「朋友之间啊……」

听到现在在这世界上二不听到的名字，昴微微倒抽一口气。

但是，他没有因此敌视莱因哈鲁特。不如说是感谢他当时没有从中梗。要是他出手制止，那悲惨程度会更胜现在吧。

昴和由里乌斯之间的决斗——纵使几乎称不上叫决斗，但胜负不应委由他人。只有这点确实保住了决斗该有的形式。

莱因哈鲁特的法，不过是没必要产生的罪恶感。尽管如此却还亲自前来谢罪，这份诚实，正是让他被称为『骑士中的骑士』的原因。

「……嗯，不说那个了。你刻意跑来，我很高兴。毕竟，你现在应该很忙吧？」

「我不希望把忙碌和友谊放在同个天平测量。要是错过今晚，向你谢罪的机会就要挪到很后面了。」

「很后面……该不会，你要去别的地方？」

「我要离王都，带菲鲁特大人到我的老家。菲鲁特大人必须学会的事还很多，而且新雇的人也需要教育。」

莱因哈鲁特微微苦笑，但从那笑容可以窥见他很期待未来的劳苦。至少对期许主仆关系圆满无比的不安，丝毫没有显现在莱因哈鲁特这边。

「跟菲鲁特处得还好吗？」

「——尽管与众不同，但却是个会提出前所未有见解的人士。当能力追上志向与气概的时候，大家一定都会为之震惊。我只是勉励自己，希望能成为她未来的助力。」

「……这啊。那就好。」

听到没有迷惘的答案，昴忍不住把视线移离莱因哈鲁特。

因为无法正眼直视他。红发青年不以苦难为苦，也不为与主人的关系烦恼。仅仅遵从自己被赋予的使命，没有任何忧虑。

他那模，和现在的昴根本是天差地远——

「你后悔了吗？」

昴不看自己，这的态度让莱因哈鲁特担忧地皱起俊眉。

后悔——他说出口的单字穿刺心头，昴紧咬嘴。

后悔是一直都有的。昨天后悔之前的事。今天后悔昨天的事。明天一定也会后悔今天的事吧。

如果活着就是不断选择，那么活着就是不断后悔。

会不由得去像当初没选的选项的未来，去希冀跟现在不一的世界。

「我不会说什么我懂你的心情这类轻率的话。不过，为那时的事感到羞愧，这点我也一。虽然一始就跟你说了，但我真的很后悔。」

见昴沉默，莱因哈鲁特垂下眼帘。

那句话莫名地偏离昴内心中的遗憾。但是，这很正常。立场不同看法也会跟着不同。昴和莱因哈鲁特，观点不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