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禁忌教典（2/8）

「哈哈哈，葛伦。你果然很优秀……都有点不好意思称呼你为『愚者』了呢。」

费洛德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说。

「没错，人类的《意思》是很强的。使粗暴的方式破坏是一回事，要使其听命服从和将其吸收可不是那么简单。所以人类必须满足某个条件，才能成为我使《继魂法》的对象。

必须具备怎么的人格和行动原理，才能成为魔王的《意思》能吸收的对象呢？……答案是只有渴望前往墨尔卡斯天空城，要揭真理的魔术师。

唯有最根本的《意思》的方向一致，『才有办法吸收』。就这个层面的意思而言，西丝蒂娜……妳的祖父吸收起来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喔？是最棒的继魂者人选。」

「你……！你利了祖父濒死时的渴望与绝望……简直卑鄙无耻！不能原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西丝蒂娜怒不可遏地咆哮。

「不要那么生气，西丝蒂。我心爱的孙女。那天所做出的抉择，我一点都不后悔……拜此之赐，很快地我就能前往墨尔卡斯天空城了……所有的真理已是我囊中之物……我长年的梦即将实现了。」

「你这人才不是我的祖父！你没有资格祖父的脸和嘴巴，高谈阔论他的梦！」

「哈哈哈，即使妳百般否定，我就是妳的祖父喔？无论体灵魂或精神都是。」

「闭、闭嘴闭嘴闭嘴──！」

费洛德不断贬低、亵渎自己最敬爱的祖父，即使是西丝蒂娜也难以控制情绪。

然而，就在这时──

「到底是为什么？」

鲁米亚下定决心口。

「费洛德先生……为什么你要做这事情呢……？」

「我的所所为都是为了前往墨尔卡斯天空城，并且再次取得在那里的真理──禁忌教典。我只不过是要利禁忌教典那『支配、创造、掌握万物的智慧』的力量来『救赎人类』而已喔。」

「……！？」

费洛德的说法，令葛伦觉得十分耳熟。

（那是罗兰•艾多利亚上火刑台时所留下的遗言……可是后半部分的内容恰恰相反……还有，这家伙口中的『救赎』指的是什么？）

当葛伦思考起这个问题时，费洛德转身面向鲁米亚。

「而且，鲁米亚……妳就是我要重返天空城所不可或缺的钥匙啊。」

「～～！？」

鲁米亚不禁往后倒退，因为费洛德对她露出的笑容，令她感到不寒而栗。

费洛德对鲁米亚面露十分感慨的微笑，接着说了下去：

「真的……这一天我真的等了很久呢，我心爱的天使……自从妳在那一天被消灭之后……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心爱的妳救回来……」

「我、我被……消灭……？」

「没错。很久很久以前，妳曾经被消灭，变得支离破碎。可是妳的存在一直以支离破碎的貌，沉睡在我的灵魂之中。

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把妳修复成原状……那个方法就是『让某个中了只会生下女婴诅咒的一族，不断传宗接代』。」

「──！？」

费洛德一派轻松地说出骇人听闻的内幕，葛伦他们都讶异地说不出话。

「【玛达肋纳的受孕仪式】。这个魔术仪式就是让诞生在那一族的女婴，一点一滴地继承妳那沉睡在我灵魂里的支离破碎的灵魂，借此慢慢修复。

等到女婴长大成人后，我再继续和她繁衍后代，生出的下一代女婴将同时继承她和我所持有的妳的因子，妳的因子也就变得更纯粹了。只要不断重复这的行为……虽然旷日废时，可是迟早会生出接近完无瑕的妳。」

「你在……说什么……？」

举枪瞄准费洛德的葛伦也一脸呆滞。

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堪称前所未闻。

「R因子统合率等同于《王者之法》赋予率。鲁米亚，妳的《王者之法》赋予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已经几乎可以说是她的分身了。如果能再跟妳繁衍后代的话，说不定下次就会生下百分之百的妳了呢？」

「呜……啊……啊啊……！？」

向来意志坚强的鲁米亚，也不禁面无血色地往后倒退。费洛德的自白充满了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亵渎，内容可怕得让人闻之丧胆，鲁米亚忍不住捂着嘴巴发抖。即使她能忍受痛苦与恐惧，也无法抗拒生理上的嫌恶。

「哈哈哈，组织内部也为了要依照妳目前的完成度来推行计划，还是等妳被百分之百重现后再始的问题，爆发激烈争执呢。两边分成『现状肯定派』和『激进派』吵得不可。多亏了『Project：Revive Life』的存在，就某程度而言，妳的死亡已不再是无法承担的风险……即使不幸失败，我也可以回收妳的灵魂，让妳的母亲或姐姐再把妳生回来就好了。」

「讲完了没，我听够了，闭嘴。」

葛伦再也忍无可忍，语气凶悍地打断了费洛德的话。

「我已经很清楚你是彻头彻尾的疯子，而且是这世上心肠最黑最邪恶的混蛋了。」

「不要再祖父的脸和声音说那令人发指的事了！停止侮辱我的祖父──！」

西丝蒂娜也为保护鲁米亚挺身站到前面，向费洛德摆出应战姿势。

「白猫，我们联手干掉他。虽然不晓得这个该死的丧心病狂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只知像他这变态大师带来的世界救赎，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我们必须在这里打倒他！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了，老师！」

「哎呀哎呀哎呀。」

见葛伦和西丝蒂娜义愤填膺，费洛德不禁苦笑。

「干涉人家的恋爱是不对的喔，『愚者』。」

「变态跟踪狂犯罪者没资格把爱挂在嘴边，白痴。」

「啊哈哈，就算爱的型态再怎么扭曲……那也是当事人的心情的问题啊。我说的没错吧？鲁米亚。」

费洛德张双臂，朝着慢慢往后退的鲁米亚迈步伐。

费洛德以宏亮的声音向鲁米亚说：

「不对……此时此刻，我应该要本名来称呼心爱的妳才是！经过如此漫长悠久的岁月，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吧，心爱的妳啊！

妳的名字就叫──蕾•菲利亚！」

费洛德如此宣言的瞬间。

怦怦。

「……咦？」

潜藏在鲁米亚体内的某存在的魔力，发出了响彻四周的跳动声。

那股魔力的波长带有一非常不稳定而且不祥的感觉。

「鲁、鲁米亚……？」

「怎、怎么了……？」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鲁米亚双手抱头，貌似痛苦地往后倒退。

鲁米亚的意识突然反转。在那一霎那，她依稀窥见了自身的内心世界──

────

那是一幅似曾相识的风景。

那是空无一物的天空世界。

那里没有时间，也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

是除了一望无垠的青空外，什么也没有的世界。

鲁米亚就置身在这的世界之中。

她发现有另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个人身穿极为单薄的衣物，背上长着形状奇特的翅膀，外表长得跟她一模一。

她是鲁米亚以前在自身的内心世界，见过好几次的另一个自己。

四肢、身体、翅膀……另一个自己全身被无数的锁链五花大绑，孤零零地被吊挂在空荡荡的天空世界。

鲁米亚呆然地抬头看着另一个自己。

这时，另一名鲁米亚──睁眼睛，喃喃说：

『啊啊，心爱的你。』

霎那。

啪锵。在无数条绑缚住另一名鲁米亚的锁链中，其中一条锁链应声断。

『啊啊，心爱的你。心爱的你。心爱的你……』

另一名鲁米亚火热地声声呼唤着。

随着她的呼唤，锁链啪锵、啪锵地陆续断。

另一名鲁米亚渐渐摆束缚，重获自由。

「……啊……啊啊……」

鲁米亚预感有某无法挽回的事情即将发生，可是她除了发抖以外完全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自己被释放。

『我好见你。好见你。好见你。好见你。好见你。好见你。好见你。好见你。好见你。好见你──』

「不要！不可以！不对！住手……！不许……出来……！」

鲁米亚双手抱头，就像耍任的小孩一大呼小叫，可是锁链依旧持续断，丝毫不见停止的迹象。

不一会儿──

「啪锵！」

另一名鲁米亚终于挣所有锁链，轻飘飘地降临在鲁米亚面前。

「啊……啊啊……！？」

另一名鲁米亚逼近一边发抖一边后退的鲁米亚。

然后，她笑咪咪地口说：

『我就是妳。妳就是我。』

「不、不对……」

『其实妳早就明白我们到底是什么存在了吧？』

「我、我不知……我才不知……！」

『没错，我……我们都是为了「那个心爱之人」而存在的……我们必须把一切都奉献给「那个心爱之人」……这就是我们的存在理由……』

「不对，才不是妳说的那！」

鲁米亚不断往后退，抗拒另一名鲁米亚的说法。

另一名鲁米亚踩着从容自在的步伐，继续纠缠着畏惧的鲁米亚。

『喏，妳看这个……鲁米亚……』

「啊……」

鲁米亚吓了一跳。

不知不觉间，另一名鲁米亚手上拿着一把《银之钥》。那是之前葛伦等人和《铁骑刚将》亚瑟洛•叶罗对战时，曾经发挥了强大力量的《银之钥》。

「那、那是……！？」

另一名鲁米亚向惊慌失措的鲁米亚递出那把《银之钥》。

『鲁米亚，收下它吧。这是属于妳的力量。』

「不对……」

『啊哈哈，妳不再欺骗自己了喔？』

另一名鲁米亚拉起鲁米亚的手，试图把《银之钥》硬塞到她手上。

『妳瞒不过我的。现在的妳非常要把《银之钥》赠与「那个心爱之人」。其实妳迫不及待地为了「那个心爱之人」使钥匙的力量对吧？』

「我、我没有……！」

『就是有。因为打从那个神产下妳──产下我们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为了「那个心爱之人」而存在的。』

如是说后。

『收下吧……鲁米亚……』

眼看另一名鲁米亚就要成功让鲁米亚握住《银之钥》时……

结需雷糕膊，石斩测粮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