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4）

我边边拉罐装果汁的拉环。

喉咙受碳酸刺激，总觉得这好像跟踪狂，连我自己都感到汗颜。我到底做什么？那不是很好吗。山城要拒绝跟未来往，曾几何时我一心期盼，至少让未来不属于任何人，这个愿望将能实现。

然而，看未来受到伤害变得一蹶不振，我就觉得这下去不行。这的念头油然而生。我喜欢心心谈论山城要的未来。那些话让我火大烦躁，不过，有未来的笑容相伴，我可以忍。

又多了一个、两个，女学生陆续放学回家。我看著手机假装在等某人，藉此当掩护查看校门。

只见山城要独自一人飒爽地出了校门，事情就发生在我抵达安艺女子学院门前、约莫经过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候。四周还有其他女学生，但我毫不在意，将刚才喝的罐装果汁扔掉，迈步靠近山城要。

她走路时微低著头，迟迟没有发现我。

「山城学姊。」

我出声叫她，对方则吃惊地抬头，脚步停顿。

似乎没看出我是谁，山城要愣了一下，最后她微微倾首，撩起长长的黑发。

「……四郎、同学？」

我稍微点了个头，算是回应。

「有什么事吗……？」

嘴上这么问我，山城要并没有朝这靠近的意思。不该在这的人现身此地，这件事也许令她心生警戒也说不定。

「我跟山城学姊谈谈，才过来这边。」

是假笑也无妨，笑脸迎人多少能降低她的心防吧，但我就是挤不出半丝笑意。

我只能摆出严肃的表情，朝山城要口。

「那个、一下下就好，方便借点时间吗？」

听我说完，山城要没有立即回答，就只是一直望著我。可能在猜测我的意。

「……只要一下子的话，我是无所谓。」

她答完又觉得站著说话不方便，山城要便带我去稍微走几步路就能抵达的咖啡厅。我们找靠墙边有大片玻璃窗的位子坐下，两人先点了咖啡，接著山城要就状似慵懒地叹了口气，嘴里吐出话语：

「要谈未来同学的事吧？」

「……对。」

我颔首，说完就陷入沉默。见是见了，却难以启齿。我究竟跟这个女人说什么？

「你知情吗？关于未来同学身体的事。」

结果在我口前，山城要就先问我。

「我知。很久以前就知了。」

「既然这，你还不懂吗？」

山城要话说到这，谴责的目光看向我。

「你说我不懂，指的是哪部分？」

明明不是故意的，语尾却不自觉透露出敌意。

你这态度是怎──该念头不由自主浮现，挡也挡不住。好歹该表示一点歉意吧？都把未来伤得那么深了。

「我曾经爱过未来同学。但那是因为，我认为未来同学是男。若他不是，我们就没办法……（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