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3）

即便未来垂下眼眸，我还是拚命看著未来。绝不能移视线。直到现在，我从未有过这状况，我不曾面对面看著未来。因此现在这一刻，我凝视著他。

你活该。

甚至像这，出现坏心眼的法。

这是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看著你。像这目不转睛地看你。我，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凭你的成绩，应该不行吧。」

未来小声地说。

「也许吧。」

我做出回应。

「别这。只是把事情搞得很麻烦啊。」

「不要。我已经决定了。」

听我这么说，未来再次小小声地咂舌，就咂那一下。

接下来有段时间，我跟未来都没有说话。我一直看著未来。未来都没看我。差不多五分钟吧，搞不好过十分钟了。双方保持沉默的这段时间显得格外漫长，由未来打破僵局。

「……我让你很困扰吗？」

刹那间，我慌了。

那个未来竟然说这话。

对待我的态度总是有点盛气凌人，给我添点小麻烦仍笑著带过，那的未来竟然这么说，真不到。

「不是的。」

我朝他说。好难受。并不是看未来显露这一面，才如此决定的。

「不是你说的、那。正好相反。跟未来在一起，我很心。可是……我好像太依赖未来了，老是靠你照顾。我未免太没了，添麻烦的是我才对……我讨厌这。」

我拚了命、努力把话说完。这些话不是谎言，却不够真。

「我希望自己变得更可靠。有所成长，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应付各状况……振起来。否则对不起三好同学……也对不起未来。」

话说完，一丝轻喃自未来口中逸出。

「这啊。」

「也对……我在某些时候，也很依赖你。我们两个半斤八两吧，抱歉。的确，你表达的，确实很有理。」

在那段自白后，未来总算愿意看我了。

他的表情令我震惊，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怎么会这……明明只是一点小事。」

未来强颜欢笑，他的眼眸泛著些许泪光，比我至今看过的任何女子都要来得丽。

「抱歉，跟你闹情绪。我明天也会提出申请的。」

他看似疲惫地站了起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我很冲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但那股冲动被我死命压下。指甲陷入手腕，都快抓出血来。我咬紧牙关，咬到臼齿都快断了。

「我今天要先睡了……晚安。」

未来的房门静静地关上，彷佛电池的电力尽，我当场跌坐。

「可恶……」

这句话微弱的声音说出，门板后方的未来听不见。

那表情太犯规了。当我终于要摆杂念，你却是那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