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月与决心」（2/4）

「答案很好套，真是好肥羊……不，真是令人心情好飞扬。」

算命通灵师咳了几声，像是敷衍什么。但心中的慌张令我失去了冷静，所以我没怎么注意她说的话。

别说手相了，她什么都还没看过，为什么会知我的烦恼呢？

呃，可是……说我对岛村的情感是恋爱，这讲法实在是非常「那个」……

「呵。」

算命通灵师只有嘴上散发着笑意。接着，她轻柔地对我伸出了手。

「一千圆。」

「咦？」

「我一般至少会收三千圆，但要是跟学生收这么多，会把人吓跑……不对，是有学生优惠价。」

她的神情很严肃，却只有嘴巴动得莫名流畅。而且，还流畅到会讲出不该说的话。

「一千圆吗？」

「这是很便宜的价钱喔。」

算命通灵师伸出手，向我要钱。一说是很便宜的价钱，反让可信度变低了。

虽然本来就不可能不收钱，可一到要付的不是硬币而是纸钞就会始犹豫，也许是人吧。不过，看得出来她觉得既然我都坐下来了，不付钱就不会放我走。

伸出的那只手不断动着指头。

我打工地点的状况，在算好是两人份的午餐钱的同时从钱包拿出一千圆纸钞。「谢谢。」一递出千圆纸钞，钱就像被吸尘器吸走似的被她收进怀里。看她处理钱的方式比运占卜具的技巧高明，心中就冒出了一抹不安。

那个占卜节目也好，这个占卜师也好，难我对这类事物没什么抵抗力吗？

我告诫自己也许需要注意别被骗了。但也觉得好像太迟了。

接下来，算命通灵师不晓得是不是拿累了，先是把水晶球放下来，然后始打量我。这视线让我感觉像是被人手指到处捏一，不太自在。她也一直盯着我的制服看。好逃走，好马上回去。我心里很快就涌上了一股后悔。就在我再过几秒就要拿起书包逃走的时候，算命通灵师便彷佛识破般地口说：

「我只问你一件事情，请问对方的头发比你还长吗？」

「您说……对方？」

「就是你所珍爱的那个人。」

她换过一个说法，我也联到岛村，使得眼底忍不住始发热。

珍爱。爱。这是个难以说出口的词，却觉得比「恋爱」形容来得精准。

岛村的头发吗……我是不曾直接和她比较过长度，谁的比较长呢？我始回过去从各角度看到的岛村。虽然每角度的岛村都很不错，可是记忆中的景象大多是侧脸，很少和她正面相对，感觉有些哀伤。尤其最近的记忆中更是找不出半个有岛村的画面。

即使如此，从正面看着的岛村就算一脸伤脑筋，也还是对我露出了微笑。

「喔，你背负了很多业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