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约定?抑或诡辩
第四十九卷 终命之日
阳师有好几张脸。
「那么,父亲要去工了。」
穿着直衣的成亲,互看着两个并排送他出门的儿子。
「要练习写十张的字、背汉诗,知吗?」
跪坐的国成和忠基点头回应。
「是,父亲。」
「请慢走。」
「嗯、嗯。」成亲满意地点点头,轮流摸摸两个孩子的头,走出了对屋。
走到外廊目送父亲背影离去的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地面向彼此,当场瘫坐下来,始讨论事情。
「哥哥,今天也失败了。」
「是啊,事情严重了,要办法才行……」
来查看状况的侍女,看见两个孩子愁眉苦脸低吟的子,张大了眼睛。
从伊势回来的昌浩,忙着处理缺席时堆积起来的杂事。
阳生帮他分担了大部分的工,但没办法帮他做完全部。不赶的部分,就留着等他回来做了。
「是不是还做不完啊?喂。」
眼睛半张的小怪,在昌浩旁边后脚搔着脖子一带。
坐在位子上振笔疾书的昌浩,发出不成回应的吟声。
「唔……」
「到底是还是不是,你说清楚嘛。」
「嗯……」
「是还是不是?」
小怪垂肩叹息,哎哎叫着坐下来。
昌浩摆出苦到不能再苦的苦瓜脸,嘟嘟囔囔地回应。
「我很做完,可是做不完。只有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可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原来如此。」
小怪也只能这么回应,昌浩默默对着它叹气。
他缺席的时间并不长,但正好快月底了,所以工又比平时更多。
留下来的工,并不是全部都只有昌浩能做,但可以说除了急件外,全都留下来了。
他也不是没过,全部帮他做完该有多好啊。可是,官吏们都有自己的工要做。
他们在完成工之余,还帮他把事情处理到某程度,已经值得感谢了。
实际上,昌浩是很感谢。但人就是这,无论如何还是会有些不满。
「哟,弟弟,你很勤劳呢,好感动、好感动。」
来自头顶的声音的主人是谁,昌浩不看到脸也知。
「当然很勤劳啦。」
昌浩不慌不忙地回应,抬起头就看到靠墙站立的大哥。
「你又从历部溜出来了?」
成亲装出无辜的表情,故意张大眼睛,对半张着眼睛的小怪说:
「我是正好有一点空闲,所以来看看缺席很久的可爱的弟弟啊,竟然被你说成那,我实在太可怜了。」
就在他夸张地叹着气时,有人以不到狂奔的速度,转过走廊拐角往这里冲过来。
「博士,原来你在这里!」
「……」
看到成亲难堪地转向其他方向,昌浩和小怪差点喷笑,但忍住了。
「说吧,哥哥,找我什么事?」
历生以无言威逼,成亲边以动向他示意会马上回去,边回答昌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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