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2）——双胞胎在微语（2/2）

在座敷牢里。

「……不过，这其实是秘密，我只跟您说，说实话诚实地坦白，我根本不熟悉机器……不过尸体的脸能通过人脸识别吗？我曾经听说，为了安全起见，睡着的脸是识别不出来的……」

如果有人睁着眼睡觉，感觉睡着的脸也能识别出来。那死人脸的话，是不是只要线把眼皮缝上让她睁着眼就行了呢？

「没有尝试过，实在说不好。但是应该设最糟糕的情况。人象卫星的技术有可能流出给外部人士。」

「……」

「计量人流，而且在未来还有可能操纵人流的九颗星星。这超科技绝对不可以给罪犯，无论如何都必须取回。」

真敢说。

把自己置之高阁……不，不是高阁而是发到泰坦星上了吧？

能做到这一点才算是政治家吗？

「虽然依旧不能委托警察进行高调搜查，但现在情况变了。可以说是剧变。我就是把这件事告诉高贵的我的高贵的外甥女……所以，躲在座敷牢里是正确的做法。即使你真的是黑鹰，犯人也不一定会这认为……」

意思是说我也可能被当做目标？怎么会……如果直舅舅的推理是正确的，那犯人已经达到目标了——不，不对。

到头来，光有显微切片也没。因为小近不止是没有完成她与生俱来的使命，没能改良人象卫星，甚至连维修都做不到。

不只是显微切片。

还需要优秀的工程师。最好是世界一的……

「我要不要贴个标签，写上我不是天才？就像体操服那，缝上写了这些字的号码布。」

「也许是个好主意。」

直舅舅随口附和，然后准备离——我稍微有些犹豫，不知是要叫住他继续对话，还是要就这目送他离。

如果犯人的目标的终端，那我就嘱咐他陪着小远，但这就又回到刚才的议论上了。现在这个阶段就确定犯人是外部人士并不妥当，但直舅舅为玖渚机关的领导，确实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将自家人排除出嫌疑人名单，才故意提出这个论调。如果他是明知故犯，那指出这一点也没有意义。就像指出「确信犯」的正确意义一没有意义。

【译注：日语中「確信犯」一词本意是「基于政治或宗教信念，相信是正确的事情而做出的行为、犯罪，或是这做的人。」但是常常会基于字面误解为「明知不对依旧做出的行为、犯罪，或是这做的人。」】

默默目送才是正确答案。

虽然我这。

「那个，直舅舅，我能问个问题吗？」

但是不擅长别的我却抛出了一个不合时宜到连我自己都惊到了的问题。

「妈妈真的在这个座敷牢里被监禁了十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