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往巴基里科库（2/7）

夜色下的运河犹染黑的绢布。

说不定往下一跳会被弹回来，漆黑的河面反着点点星光。静谧的运河随处停泊着收帆的货船——其中的几艘挑灯继续着业。不过通常晚间没有卸货的工，所以看不到装货工。

街的南边传来钟声——报时钟。响了一下，便淹没在夜色中。

「深夜吗。」

奥芬双手插在口袋里，俯视着运河低声说。吹过运河的夜风轻抚发梢。

夜风同克丽奥长长的金发吹得向上翻卷，她不安地望望四周。少女没其它衣服可换，好借奥芬的钱买了新的衬衫。她不停地抚弄衣衫，说：

「真是可怜……我指那个人。」

「谁啊？」

「当然是丝媞芳妮，会有谁呢！」

克丽奥向对方投去严肃的视线。

奥芬不以为然似的轻叹一口气。

「我也去过一些不欢迎魔术士的地方——被扛着巨木椽的人追打过呢。」

「但是你比较强啊。」

「被木椽打到的话，和谁强谁弱是没什么关系的。」

「我不是说这个——像奥芬你这强的人是无法体会的。力量弱小的人究竟是以什么的心情度过每一天。他们总是胆战心惊，害怕一不小心犯下什么致命的错失，对周围人的眼光总是非常注意与担心。但是周围的人总是粗线条，认为他和一般人没什么两——也就是说，大家都认为要肯做就没有办不成的儿，果做不到，能归咎于努力得不够罢了。」

「丝媞夫可没有那么纤细的神经。你说她弱？丝媞夫是魔术士啊。」

「你是没明白。」

克丽奥的口气中有怒意，像是教训似的说：

「膀子有劲的人就一定会成为摔跤手吗？不知使方法，再多力量也是白搭。况且她不是说，手术之后，魔力大幅地减弱了吗。」

「那确实是没错。」

「……你懂了没有？」

面对克丽奥的追问，奥芬避而不答。反而转移了话题。

「话说回来克丽奥，你说了一大堆弱小的人怎么怎么的，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啊。」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但是医生却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病已经痊愈了。接下来就有靠本人的自觉了。——就算这，我仍然是卧床不起，姐姐安慰我，说不着急，轻松点慢慢休养吧。——即使此，我是觉得像做了什么错一，非常难过。」

「结果呢？是好起来了不是吗？」

「……嗯。」

克丽奥低声说着，然后忽然脸朝向街，然后说：

「好像来了。」

奥芬一看，马吉克背着大坨小坨的东西从街正中央走来——就算是深夜也遮不住那张愤懑的表情。待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奥芬那里，卸下行李后，就始发牢了。

「我怎……（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