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九卷 白银之墟 玄之月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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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高卓的某个角落中充满了异常兴奋的气氛。
「您说已经得知主上的下落，这是真的吗？」
面对部下们的询问，霜元点点头。
「还不能断言就在那里——不过，也可以说极有可能。」
有心求之，反而求则不得——他将去思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此外，他认为必须要搜遍函养山。至今为止他们没能找到骁宗，换言之，是他们的搜索力度还不够。若他们要重新搜寻骁宗下落，一步就是要彻查函养山。
「可是，函养山是否太大了？」
「的确如此。」李斋颔首，「就连目前实际控制函养山的朽栈，也说不清楚这座山的全貌。」
「要彻底搜查就需要大量的人手。」
「人手是有的，不过说不上充足。」
光是霜元手下就有众多部卒，再加上牙门观以及白帜也会派来人手。
「那么多人成群结队地去函养山，会否引起别人怀疑呢？」
提出疑问的是一名名为清玄的士。位于高卓的高卓戒坛，常年来一直藏匿并支援着霜元等人。霜元为众人引见了住持笵，而随同笵前来的是檀法寺的僧侣空正，以及瑞云观一系的士清玄。
李斋针对清玄的问题解释，「若以数人为一组兵分几路，就可以避免在途中引起他人注意。本来荒民们成群结队走在大街上也并不罕见。而且从白琅出发，经过辙围再到西崔的路上人烟稀少，一路上来往的行人会越来越少，到最后路上几乎就没有人了，所以只要小心行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沿着那条路走到西崔后，就会有可供我们藏身的地方。」
函养山周边有废弃的矿山，光是潞沟一处就足以让数千人居留于此。何况若得到朽栈的通融，从西崔到安福一带就能潜伏相当多的人。而牙门观可以提供足以支持这些人的物资。
「石林观也能协助各位。」梳说，「以重建西崔观的名义行事便可遮人耳目。西崔往西的龙溪那里原本有座石林观的大观，在西崔也有如此规模的观。距上次诛伐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重建观也并无出奇之处。如此一来，人员流动及物资往来都会是理所当然的。」
「感激不尽。」
「关于这件事，敝观也助各位一臂之力吧。」
说话的是高卓戒坛的主持笵。这位一派僧侣风范的老人面容枯槁，虽然气质超尘拔俗，但眼神十分锐利。
「原本就有许多方术师来戒坛求取资质，如今高卓人口饱和，敝观也为难得很。」
据说方术师没有统一的宗派组织，因为大多数是以师父带着少数弟子的形式来完成修炼，所以每个人都要获得资质。
「若没有资质，他们就无法自由行事，于是这些人都聚集……（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