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7）

「那还真是宽宏大量。」葆叶将她的朱勾起，微笑了起来，「但我等是不收取未经官府允许的玉石的。毕竟我们也要向王宫和州城缴纳玉石，就算是为了慈善，也不能因此便违背律法。」

这的话语实在太过苍白，喜溢只能答一句，是这啊。

「正如之前所提出的，我们正在寻人。而在收集碎石的荒民之中，可能会有知那人行踪的人。但因为是荒民，我们也不知去何处才能见到。所以不知您能否为我们引荐一位在荒民中说得上话的人。」

「若是如此，那来找我就是无功了。难不是浮丘院的大人们，对荒民们的动向要更了解吗？」

这已经明显是讥讽了，李斋。葆叶知浮丘院正在保护荒民，于是才说让他们不如去问他们自己所保护的这些荒民，而他们不这么做其实是有其他目的吧，葆叶就是绕着弯在这么说了。

葆叶笑得极为做。

「我早以隐居，如今唯一的乐趣就只有这园林，早就不了解世俗之事了。」

「您这园林实在是气派啊。」

「只不过是建了一半的。等到真的建成，还请务必光临鉴赏。」

葆叶的态度，怎么都像是在侮辱喜溢。李斋不假思索地说：

「必花了不少资金吧。」

「这个嘛……」

「听说赴家是文州一的豪商啊。必深得骄王重吧。」

参与了骄王的奢侈，也即是说为戴国的倾覆压上了稻草。

葆叶明显露出了侮蔑的表情，笑：「骄王啊，那可确实是承蒙眷顾了。」葆叶满不在乎地说，「骄王可是相当喜欢我等的商品。只要说是专门为主上所准备的，就会看都不看就立刻买下啊。」

「……必你从中获取了不菲的利润吧。」

「那是当然。毕竟全部都是遵照着我们的要价给的，诶呀，这可真是让人感激的老主顾呢。」葆叶不在乎地说，「就算我自聪明地高举大义，拒绝了骄王，那些钱也会由不怎么的官员到不怎么的商人手上。既然这些钱财无论如何都会被骄王挥霍，还不如就让他们落在我的手上，还能做些有的事。」

「有的事……」李斋说着，看向周围只能称绚丽豪华的厅堂，「就算是将穷困的人民费劲辛苦才收集到的碎石狠狠压价，只要能在有的地方就可以了啊。」

葆叶悠然地勾出一个微笑，将身子靠上软榻，将扇子压在嘴边，有些蔑视一般地眯起了眼睛。

「……什么是有的事，什么不是，是由我来决定的。」

葆叶的声音变了调子。李斋没有对她的话出回应，因为她知对于眼中只有利的人来说，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