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6）

「我可没有消沉。」

「是吗？那妳不是说要在自己房间吃饭？」

「我只是不看到父亲。」

「是吗？」惠花似乎有点不太相信，拉着珠晶走去隔壁起居室，晚餐已经放在起居室的桌子上。

「家公大人倒是很高兴……因为他之前就不希望妳去庠学。」

珠晶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地看着桌子上的餐具。

「是啊……」

「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读书，也可以在家里学。家里也请了老师。」

珠晶叹着气，不拿起筷子。

「……家里的这些老师都只教礼仪和做买卖的事，而且也不能推荐我去读上庠，根本差远了。」

庠学是为了升上上庠做准备，上庠则是为了进入少学打基础。一旦从少学毕业，几乎都可以成为官吏——珠晶要成为官吏，身为生意人的父亲无法理解这件事。

「……真是太不甘心了，我只差一点就可以成为上士了。」

被推荐进入上庠的人称为上士。

「妳不必太在意啊，家公大人，还有哥哥、姐姐也都很忍耐，只读到序学毕业而已。」

「他们不是忍耐，而是没有能力被推荐进入庠学。」

惠花很受不了地注视着珠晶。

「妳又在说这话了——妳家境这么优渥，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妳为什么非要当官吏不可呢？」

珠晶拿起茶杯，看向窗户。

「因为一旦当了大官，就不会变老了。」

「妳又在说这孩子气的话……」

「对不起喔，我很孩子气……这就不会死，可以一直活着，也不会像妳妈妈那，变得又胖又老，满脸都是皱纹。」

「妳真没礼貌，她是我妈妈，不关妳的事。」

惠花皱着眉头，然后看着珠晶的脸问：

「妳不吃吗？」

「……我太生气了，不吃。」

「妳在说什么啊。」

惠花拿起筷子，塞到珠晶的手上。

「妳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心遭到报应。最近的食物越来越贵，现在普通人家平时吃晚餐，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菜。」

珠晶看着放满桌子的菜肴，放下了筷子。

「……蠢透了。」

「小姐。」

「我当然知我家很奢侈，也知普通人家不可能有这么多菜，但这和我吃不吃晚餐有什么关系？」

「妳不吃吗？有很多人吃这些味佳肴也吃不到，甚至有更多人连晚餐都没有着落！」

「我已经说了，」珠晶抬头看着惠花，「这些事我都知。如果像爸爸说的那，整天关在家里都不出门，恐怕就没办法知了，但是，只要去学校见到其他同学，就会知别人家没办法过像我们家这的日子，即使不知，也自然会知。」

「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