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3/3）

虎啸苦笑着说。

「……是升纮。」

听到低沉的声音，阳子回头看着铃。

「那天，在拓峰城门关闭之后，有马车回城，然后打城门进来了。」

「原来是这。」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小声说话的声音，回头一看，夕晖站在那里。

「你……」

「妳有没有过远甫为什么会遭到袭击？」

「没有。」阳子老实回答。

「那妳知远甫是怎的人吗？」

「我只知他以前是麦州的人。」

「嗯，」夕晖点了点头，「他和麦州的松塾有关。虽然他不是教师，但听说他是教师的顾问，但其他情况我就不知了。」

「松塾……」

「是民间教导正的义塾，在麦州产县，是非常有名的义塾，前年那里被人放火烧掉了。不光房子被烧，老师也都被烧死了，但有几个人幸存。劳先生也曾经读过松塾，所以我相信他和松塾有关。」

「难怪经常有很多人去找远甫……」

「八成是。劳先生关照我不要告诉别人，因为至今仍然有人在追杀与松塾相关的人。」

「追杀？为什么？」

夕晖很坚定地回：

「因为对那些自自利，不走正的人来说，松塾相关的人很碍眼。」

「怎么会……」

「不能让百姓知什么是正，当然也不能让了解正的人当上官吏。因为只有当所有官吏都是德沦丧的人，他们才不会被排除在权力之外。」

「但是……」

「听说麦侯以前也曾经读过松塾，因为有人觉得麦侯很碍眼，所以要革他的职，那些投靠伪王的人要对不愿跟从伪王的麦侯不利。因为如果麦侯的行为是正确的，那些投靠伪王的人就会丧失权力，所以才会在景王面前说一些莫须有的事陷害麦侯。由此可见，有些人真的会感到害怕。」

「原来是这。」阳子摸着额头。

「劳先生说，攻击松塾一事是止水乡府夏官的小司马指使的。」

「什么？」

「因为他口风很紧，即使我问他详情，他也没有多透露什么，所以我只是这么听说而已。我记得放火烧松塾的是一群经常在拓峰出没的游民，现在的小司马在松塾被烧之后，从原本的游民被拔擢为夏官，而且纵火的人认识小司马。」

「……该不会是升纮？」

夕晖点了点头。

「如果小司马是幕后黑手，应该就是升纮指使的。只不过我并不知升纮为什么这么恨麦州的义塾——升纮如果知北韦有和松塾相关的人，一定会去杀人。他就是这人。」

阳子注视着淡然地说着这些事的少年。

「所以……远甫在拓峰吗？」

「可能很高——至于生死，就不得而知了。」

阳子站了起来。

「喂，妳要干什么？」

听到虎啸的问话，阳子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