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3/3）

翌日，祥琼搭着之前在柳国时经常搭的共乘马车，启程前往止水。和柳国、雁国不同，这里有很多人都徒步赶路，事实上，即使徒步赶路，也不会因为太寒冷而冻死在路边。况且赶路时，身体自然会热起来，除了手和脚会冻僵以外，并不至于太辛苦。

马车沿着干南下，前往和州州都明郭。通往首都尧天的干以东西向穿越明郭，一直通往止水乡。

山野严重荒废，干途中看到很多庐都没有房子，荒废的农地完全没有耕的迹象，被火烧成炭色的枯山槁木，由于几乎没有积雪，可以清楚看到这些景象。

也曾经在偶尔可以见到人影的小规模里的空地上，看到一整片矮小的坟堆。

——竟然死了那么多人。

祥琼不禁感到战栗。荒废的山河、失去的生命。这一切都是因为王的关系，因为王不在王位上的关系。

「小姑娘，妳从哪里来？」

坐在旁边的老妇人问。祥琼从外面的风景中收回视线，庆国马车的车篷通常不会遮住后方。

「我来自芳国。」

「我听说书的说，芳国的王死了，真的吗？」

「——是啊。」

「是喔，」老妇人抱着釿婆子，「芳国恐怕也像这……」

老妇人幽幽地说，祥琼力睁大眼睛。

一定也这么荒废。一定有很多人死亡，他们的亲人痛恨加害人，就好像祥琼憎恨惠侯月溪，冱姆憎恨祥琼一。

——啊，我的确会被人怨恨。

因为国土如此荒废。

「……庆国真好，因为终于有了新王。」

祥琼说，老妇人轻声笑着说：

「真希望可以越来越好，先王登基时，我也曾这么……」

老妇人没有再说话。

4

庆国和州位在首都州瑛州东方，细长的和州从瑛州东端一直向虚海延伸。阳子在景麒的陪同下，前往和州州都的明郭位在和州偏东的位置。有一条干从虚海笔直通往青海，和高岫南下的干刚好在明郭汇。

「明郭是陆路的要冲。」

他们骑着使令旅行了两天，在明郭附近始徒步赶路。景麒说：

「这条干是北部的生命线，尤其是入虚海的终点吴渡，是庆国靠虚海的唯一港口，从南方运来米、盐，从舜国运来药泉水，以及从北方运来毛织物和小麦，这些物资支持着无法靠农地收获维生的北部人民的生活。」

「——北部很贫穷吗？」

阳子问，景麒点了点头。

「有很多山地，缺乏理的耕地，气候也不理，夏季干燥，初秋始持续下雨，所以收成只能看天气，而且也没有其他能够让百姓赖以生存的产业。」

「是喔……」

「尤其是从南方经过青海抵达的船只几乎已经完全中断，所以吴渡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而且，和雁国之间的……（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