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4/4）

「对不起。」祥琼慌忙布包好发簪，老妇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不应该让年轻女孩来这里，我能够理解妳的心情，但不可以碰御品，万一短少的话，谁都担当不起。」

「是……」

祥琼发簪放回棚架。

「妳一定，果自己的头发插上这么漂亮的东西，自己看起来也会很漂亮。我年轻时也曾经有过这法，偷偷地插在头发上。」

祥琼回头看着满脸皱纹的老妇，老妇笑着说：

「结果却很失望，因为完全不适合我这人。绢帛的御衣也一，有皮肤像珍珠一雪白的人穿戴起来才漂亮，穿戴在我身上，就像稻草人上插鲜花，连我自己也觉得滑稽可笑。」

祥琼抓起抹布，力握在手上。

「但是，我们有可以工的手脚，有健康的身体和率直的格，虽然没有位阶，也没有发簪，但有不需要打扮也很出色的健康身体——所以，不必在意这身外之物。」

——我不一。

祥琼已经冲到喉咙口的话力吞了下去。老妇不可能知祥琼内心的法，笑着说：

「而且妳很年轻，容貌也很出色，要好好珍惜自己拥有的，不要羡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毁了妳的貌。好了，这里完成之后，再去打扫里面的房间。」

祥琼低下头，逃也似地走出房间。走进里面那个房间后，关上了门，在门后力喘着气。

——鹰隼的一琼。

像珍珠般的肌肤、一头像黎明前天空的深蓝色头发，像鲜花般蓝紫色的双眸。赞就像海浪般不绝于耳。然而，祥琼却因为和她无关的原因失去了一切。

「这东西，以前要多少有多少……」

祥琼小声嘀咕着走向棚架，这里是放六服和饰物的房间，专门放置女王、王后、公主在祭祀时穿的盛装和饰物。

凤凰的羽毛编织的衣服，罂粟子般大小的黑珍珠串起镂空的凤冠，代表停在梧桐树枝上的凤凰。戴国的玉泉内有取之不尽的玉，真正昂贵的是有在南方海域，在赤海南部才能采到的珍珠。

一切都失去了——曾经属于祥琼的丽衣物、饰品都在御库中等待下一个主人。

「但是，那些都是属于我的。」

那些为祥琼打造的、那些臣子进贡的物品为什么都要留给新的女王——祥琼发现自己有一确信，认为下一个峰王将会是女王。

——一定是女王。而且是和祥琼相同年纪，就像景王一。

那个稍有好运的女孩将夺走曾经属于祥琼的一切。当祥琼在这里跪在地上，忙着辛苦工时，没有任何乐趣、任何幸福，渐渐老去的时候，她将那些丽的物品妆扮自己。

——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