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5）

梨耀每次都带着嘲笑这个蔑称叫铃。

「妳晚到了，所以要惩罚妳。这里空气不好，所以要换空气。妳去把其他人叫起来，把洞内打扫干净，一定是因为有太多灰尘了。」

现在吗？铃要问，但立刻把话吞了回去。梨耀做任何事，都必须立刻服从。

「我真是太不幸了，仆人连打扫工都做不好，你们打扫时小声点，我要睡了。」

铃无可奈何，只能去各个房间把仆人叫醒。虽然是梨耀的命令，但半夜被叫起床时都很生气，纷纷咒骂着叫他们起床的铃。铃畏首畏尾地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在寒冷的深夜始打扫。拂去所有的灰尘，擦干净，在贴了石砖的走廊上洒水擦干净后，再布擦干。快冬至了，深夜的水冰冷刺骨。

——景王。

铃在擦拭地板时流着泪。

听到同来自蓬莱的人登基为王，铃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不知是否有一天，能够和景王在某个地方见面。如果可以见到景王，不知会有多高兴。像的时候很快乐，但梦醒之后，竟然这么悲惨。

——景王，救救我。

天亮之前终于打扫完毕，小睡片刻后立刻起床，又要忙早上的工。将近中午起床的梨耀检查打扫的结果，似乎对成果不满意，铃和其他人不得不重新打扫一次。打扫时，铃不小心打破了一个坛子。

「妳真是个没的东西。」

梨耀坛子的碎片丢向铃。

「妳这阵子别吃饭了，抵这个坛子的钱——反正妳是仙，饿几天也死不了。我真是大善人，还给仙吃饭。」

铃立刻抬头看着梨耀。

——如果可以见到景王，这女人……

梨耀挑起眉毛。

「妳有不满吗？那就给我滚啊。」

离洞府，就等于注销了仙籍。梨耀明知铃做不到，所以口闭口这件事威胁她。

「不……」

「哼，」梨耀冷笑着，「妳真没出息，我竟然愿意收留妳这废物，真是心地太好了。」

铃低下头，咬着嘴。

干脆真的离这里——铃情不自禁这么，但立刻把话吞了回去。

「是不是待遇太好了——对了，妳根本不需要床铺吧？」

铃抬头看着梨耀。

「妳没做多少事，不配在温暖的床上睡觉——妳是不是自己也这么认为？」

梨耀露出充满恶意的笑。

「那妳就去睡马厩吧，那里很宽敞，也不会冷——这个主意太好了。」

听到梨耀要求她和赤虎睡在一起，铃吓得脸色发白。赤虎是狰狞的动物，无法轻易亲近他人，所以都由固定的男仆负责照顾。

「洞主大人……请妳原谅我。」

铃发自内心地颤抖，梨耀轻蔑地看着铃。

「真是够了，哪里有妳这么多要求的仆人，妳以为自己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