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5）

斡由露出沉的笑容。

「台辅，臣也是。」

斡由看着下界喃喃地说：

「王要一个国家吗？还是要成为一国之君？」

「你不也一吗？」

「臣对权力没有兴趣。枭王驾崩后，臣也没有升山。虽然众官大力推举，但臣对王位没兴趣。」

「既然这，为什么？」

「臣只希望百姓富足，但应该为百姓着的王完全不顾百姓，台辅，您知雁国的国民有多么期待新王吗？」

「这——」

「百姓都以为一旦新王践祚，国家就会改变，没到新王一手掌握所有权力，却疏于政务。连如此受到期待的王亦是如此——就必须有人为了百姓站起来。」

「所以是你吗？」

六太语带挖苦地问，斡由轻轻摇头。

「只要有真正适合治理国家的贤士，臣随时可以让贤。臣刚才已经说了，臣对权力没有兴趣。」

斡由说完，走到露台边缘看着下界。

「原来王只是坐在王位上……难怪不把政务放在眼里。」

「斡由，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斡由摇了摇头，转头看着他，微微鞠躬说：

「臣能够体会台辅内心的痛苦，无言表达内心的歉意，如果臣运气好，顺利打败王师，必定以仁治来弥补此次不德之举。」

六太无力地走回牢房，骊媚正在哄婴儿。

「啊啊——您回来了。」

「嗯……」

听到六太说话无精打采，骊媚微微偏着头。

「发生什么事了？」

「骊媚，」六太坐在椅子上，「要一个国家，就是要王位吗？」

「——啊？」

六太摇了摇头。

「啊——不对，我不知该怎么说。」

「您怎么了？」

「尚隆曾经说，他要国家，但并没有说要当王，或是登基，只说要国家——我当时觉得他应该不是要当王，或是要站在万人之上，所以把王位给了尚隆。」

「……台辅。」

「难是我错了吗？」

「台辅，到底……？」

六太钻到床上。

「对不起，我说了这些无聊的话。」

——那个小国空气很清新。从血债血还的世界、他处战场飘来的血腥味和尸臭味，也都被海上吹来的风带走了。

所以，在城下的那些人中，六太最先发现了异变。海上吹来的风中带着血腥味，他察觉到不安的气息，持续观察海面三天，终于看到尸体打上了岸。那是城下一名渔夫的尸体。

「——发生什么事了？你应该知吧？」

六太问在港边垂钓的尚隆。

「你知村上家吗？」

「不知。」

「和小松家一，是在对岸扎寨的海盗后裔，原本侍奉河野家，但河野家在应仁文明之乱后疏于管束，好像是他们始有了动。」

六太张大了眼睛问：

「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