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4）

那些人并不只是伤害妖魔，男孩褴褛的衣摆下露出的双腿上，有好几看起来像是箭中的伤痕。

「你不在城市生活吗？」

男孩转过头。

「……大个也一起吗？」

「嗯，大个恐怕不行……」

「那就、算了……」

「是喔。」六太点了点头。

「如果你改变心意，愿意和大个分，在城市生活，记得来关弓找我。」

「关弓。」男孩在嘴里重覆了一次。

「来找我——啊，但是你没名字。」

「嗯。」

「你取个名字吧。」

「我不知取什么。」

「那我帮你取。」

听到六太这么说，男孩露出兴奋的表情。

「——嗯。」

六太思考起来。他偏着头了半天，终于拍了拍手，在沙滩上写了字。

——更夜。

「你觉得更夜怎么？」

「什么意思？」

「就是深夜的意思。」

男孩接受了这个名字。

「嗯。」

他兴奋地叫了「更夜」这个名字好几次。

应该不会再见了。虽然六太这么，但还是对离去的更夜挥手。

「更夜，如果你遇到困难，记得来关弓，我在玄英宫工，只要说找六太，别人就知了。」

「嗯。」骑在妖魔身上的孩子在远处点了点头。

「一定要来喔，更夜！」

3

六太回到宫中，帷湍等人已经离了，只有尚隆坐在桌前。

「血腥的事说完了吗？」六太问。

「是啊。」尚隆低着头回答。他在看什么？六太好奇地探头一看，发现尚隆面前放着纸张和太纲的天之卷。

「朱衡叫你抄的吗？真搞不懂到底谁是主子。」

「就是啊。」

尚隆说完，抱着双臂，陷入了沉思。摊的纸上有看起来像是尚隆写的豪放字体。

——太纲之一曰。以钱治理天下。

「……喂，这位大叔，你在写什么啊！」

太纲的一条，是赫赫有名的「以仁治理天下」。

「你就别再惹朱衡生气了，朱衡不像帷湍和成笙那么单纯又死脑筋，他很会记仇，他会怀恨在心，但面带笑容地挖苦你一、两百年。」

「没关系啊，反正我无所谓，挖苦这事，只要当事人觉得不痛不痒，挖苦的人就会觉得没趣。」

「朱衡太可怜了。」

「我原本打算全都随便乱改，但没到，乱改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我有时候真心觉得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阿斗君王。」

「喔，有时候吗？」

「嗯，因为平时只觉得你是智障。」

「你这家伙！」尚隆一拳飞过来，六太巧妙地闪避，跳上大桌子，背对着尚隆，盘腿坐在桌上。

「——会发生内乱吗？」

「应该会吧。」

「……会有很多人丧生。」

尚隆窃声笑了起来。

「反正国家就是靠榨取人民的血汗钱才得以成立，其实对人民来说，没有国家反而……（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