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之岸（4/5）

李斋的内心对于上天有一不信任感。说到底，它究竟为何对阿选置之不理？它放任阿选不管，明知骁宗被迫离王座，却还是责备拼命拯救戴国的泰麒。

「……发生了什么？」

李斋犹豫了一下后说了。泰麒为了救戴国而犯下的罪行。那应该确实是犯了忌讳。然而，与此相对的，西王母的措词让人难以接受。虽然她能治好他，却声称这是一罪过，对泰麒施以报应般的惩罚。

「玄君说这是慈悲。」

她不能容忍这推托之词。不过——

「这可能确实是慈悲……」

听到阳子这么说，李斋有些不解。阳子微微一笑。

「因为我和泰麒都是在蓬莱出生的。」

「这是何意呢？」

「不管是我，还是泰麒，都不曾见过战争。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从未见过。」

李斋目瞪口呆。

「没见过——？」

「我从未亲眼见过人们拿起武器互相残杀的战争场面，也没有亲身经历过。」

「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阳子笑。她的笑容极为复杂，似乎既像是苦笑，又像是在自嘲。

「也不是说那边就没有战争。不，好像是有的。」

「好像？」

「因为是他国和过去发生的事，所以我也不是直接知的，只是把它为一知识去了解。但我既没有亲眼目睹，和这些争斗也没有关系。就像是虚构的一。事实上——就算是某个人虚构的故事，我也无法理解。战争离我们就是这么的遥远。」

说着，阳子停下脚步，靠在回廊的柱子上说，「虽然还是会有人犯罪，会因此造成悲剧，可听上去也像是虚构的一。我没有亲眼见过别人死亡。至少我在来这里之前，连尸体都没见过。」

李斋大为惊愕。

「有这的世界吗？」

阳子点了点头。

「只有犯罪者才会武器对着他人。更不说致人死亡——杀人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故意杀人是暴虐无的犯罪者所为，而犯罪者是会被国家逮捕并处以严刑的。世人也都对犯罪者恨之入骨、鄙夷不已。」

阳子仿佛在自言自语，又说，「就连警察逮捕犯罪者，也不能杀死他们。若他们试图阻止犯人，结果却将其杀死，也会遭到严厉质疑，是否真的迫不得已，是否其实能避免死亡。即便是因为过失或意外致人死亡，也会被人说成是杀人犯，受到众人谴责。不管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正义，致人死亡是不可赦免的罪行。就如觌面之罪一，罪就是罪。……就是这一个世界。」

李斋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和泰麒都是在那里出生长大的。」

阳子喃喃细语。

「我不是麒麟，但我我能理解泰麒的痛苦。更别说泰麒是麒麟了。麒麟本就代表仁—……（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