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马车队？”

由纪颔首回应玉的疑问——

“这是一趟四天三夜的旅行，在旧首都圈巡回采集物资。你也一起去。”

“我才不要。”

“那我吹哨了。”

“一、一定要去的啦。我去就是了！”

由纪面不改色地又点了头后双手合十，一板一眼的声音说：“我要动了。”一旁的理绪也跟着轻轻点头，始了平静的早餐。

阳光透过格子窗照在久坂家起居室里，矮桌上摆放了麦片杂烩粥和少量的盐巴。玉被带来这座市镇已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多亏理绪的请求，最近像这在久坂家同桌餐的机会增加了。

在这段期间，玉连个否决权也没有，能乖乖听从命令，变成了又是兴建小屋又是耕田又是铺设水又是站岗又是狩猎又是伐木又是被迫按摩由纪肩膀的一介奴隶。晚上当然是被铐上铁枷关在马厩睡觉。习惯实在是一很可怕的东西，现在这的对待对玉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并不觉得有什么痛苦。

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玉将早餐的杂烩粥一口气扒进口中，自言自语地嘟嚷了声“一点都吃不饱”。肚子也像借题发挥一咕噜咕噜叫。理绪见状轻轻地笑了，由纪轻蔑地出言讽刺。

“你的肚子叫得真大声啊。”

“因为我一直在忍受过度严苛的劳动啊。”

听见玉的回话，由纪默不声，扒完杂烩粥后，大声地餐具放回桌上。

“我吃饱了，准备出门。”

理绪举起写着“一路小心”的纸张，玉和由纪结伴离了住家。

外头天气晴朗，调布新町刮起了一阵温暖的五月薰风。

多摩川的堤防沿线耕地片片，黑色的土地上植了一排排的青菜。水田方面目前正展插秧的工，不分男女老少都一同弯下腰来在田里插秧，成群的麻雀则在上头歌唱。

玉跟在换穿了制服的由纪身后走在田埂上。有诸多田螺定居的水田水质清澈透明，青蛙、瓢虫躲在田埂的草丛里，貌似幸福地享受着日光浴。忙于农务的人们看到由纪纷纷口打招呼。她也时而出声打招呼、时而轻轻挥手示意，大家都对她露出满面的笑容。由纪是这座市镇的守护者，同时也是深受大家爱戴的人物。

一排已成了废墟的公寓至今耸立在辽阔耕地的另一头。当中虽然不乏倾斜颓圮和全毁的建筑，不过保留有往昔的风貌。就连高压电塔也是，尽管整体爬满了常春藤，目前勉强保有六十年前的结构。除此之外再也不见其他影响视野的遮蔽物，碧蓝的天空与翠绿的堤防，辽阔的田野一望无垠，武藏野的春天气氛是此安祥。

走过田埂，渡过横跨水的小桥，透过树梢远眺散落的民家，同时沿着爬满裂痕的音日……（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