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教堂（2/6）

「冷静点。」

「呜呜呜…………」

鲁玛琪娜凝视迪亚布罗的眼里，落下豆大泪珠。这是迪亚布罗一次见到这位少女如此激动的表情。

她以泣声询问：

「迪亚布罗大人……人们为什么……？明明每天早上起床都有面包可以吃，为什么还要追求更多利益呢？」

沉默笼罩现场。

雪拉呢喃：

「真的耶……明明只要有果实吃就足够了……」

「……追求超越生存所需的事物，就是所谓的贪婪呢。」

蕾姆叹息。

荷鲁恩陷入沉默，大概是正努力地压抑真心的泪水。

艾莉西亚在鲁玛琪娜面前跪下。

她以温柔的表情说：

「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人族是多么丑陋的存在，要救赎只能让他们灭亡了。」

「……灭亡？」

「必须由魔王亲手净化这一切。」

「……净化？」

鲁玛琪娜喃喃念着。

迪亚布罗赏了艾莉西亚的后脑勺一记手刀——

「给我住手。」

「啊唔！？」

「听着。」迪亚布罗对鲁玛琪娜说：

「所谓的人类，会要往上爬。不甘于现状，爬到无人能敌的境界，当然不是全部人类都如此喔？不如该说，这的人其实极为少数，但是……这世界上确实有人不懂得满足，满心都是意与渴望，总是追求提升自我。这造就了人类的可能、进步与挑战。但是，这心态有时会迷失方向，于是人们滥手上的权力，贬低、掠夺、折磨他人。不管是枢教院的坏人，还是站在魔王面前的勇者，从某个角度来看，都是拥有『无限望』的人。」

「我不懂……这么说来，迪亚布罗大人认为枢教院的行为并非坏事吗？」

「不，那是货真价实的罪恶。可是他们的『恶』源自于『犯罪』，并非『不满足于早晨的面包』，追求进步的心态是无罪的。应惩罚的是收贿赂、将教会当成有财产运的罪行——你可别搞错这两者之间的差异。」

「……祢、祢说得是……我错乱了。」

「人们心灵遭受冲击时，思都会变得偏激，甚至施予过度的惩罚。」

「我会铭记在心，实在深感羞愧。」

「哼……你必须改变法，但不必感到羞愧。因为这的心态，是源自于你扳正教会风的热切期望，也就是追求进步带来的结果。既然你有这份心意，我们都会协助你。」

鲁玛琪娜擦了擦眼角，笑着回答：

「谢谢祢……听到祢这么说，我的心情如同获碍救赎。」

她在前双手合十，结出圣印。

这么说来，她似乎还深信迪亚布罗是位神明。

——虽然我说得这么头头是，自己却是个大骗子呢。

气势汹汹地说完一长串话后，迪亚布罗突然感到害羞，始担心其他人是否会嘲笑自己。

蕾……（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