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rlude─ 带来风暴的男人（2/2）

「或许……因为已经落伍了吧。」

果是二十多岁的他，早就大骂一声混帐，说这话的人打倒在地了。因为这句话完全他和社会对抗、对『邪恶』的反思一股脑地扔进垃圾堆。可是年纪到了知命之年的寒川不能下手打女儿。他在过去就好几次体会到斗争行为有其极限，逐渐被时代淘汰，所以内心激荡不已的情绪让他头昏眼花。他的头发变少、身材也多了赘而不再结实，就连器官功能都变差了。

心中重新涌出的感觉既火热又苦涩，根本连乡愁都称不上。汗水中带著一些老人臭的寒川淳了解到，那就是超过三十年岁月的分量。

「……虽然『邪恶』永无止境，可是愤怒却会越来越苍老。整个人生献给愤怒，孤家寡人一直到五十五岁，那个人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有信念才能够支持一个人克服不安的情绪。不能坚信「自己的感觉与从前活过的现实，绝对不会受到时代的左右」的话，他们就再也找不到其他办法可以重新振起来。

──五十五岁左右的寒川能够明白，人就是像这逐渐离现实，活在过去里。

每当寒川淳体会到自己不再年轻的时候，就会重新回过去的青春时光。因为学生时期信誓旦旦地说要改变世界的难堪回忆能够让他再次振起来。

回忆当中，那个是大学生的国城田老是喝得醉醺醺的。

「要和一个『抽象又巨大的邪恶』对抗，就必须先看清自己的敌人在哪里。『邪恶』会彼此聚集，表现得就像个拥有庞大意志的组织。那么在这个国家里，『修卡那个组织』的大本营又在哪里呢？」

在那个一切充满年轻活力的时光，同喝醉酒的寒川也会参与这个话题，回答说「应该是樱田门警视厅，或者规模加大，是霞关的政府机关区呢？」国城田要解答告诉寒川，便放在社办的地图打。为了拟定游行计画、寻找躲避警察的退路，他们随时准备一张地图放著。

「『邪恶』就在这里。法律塑造一个国家的骨干，这里创造出的秩序就像是剧毒，提供『邪恶』滋长的温床！」

年轻国城田手指的地方是国会议堂。

今天的寒川不仅为人父也为人夫，虽然从前那个无疾而终的斗争焦痕留下了凄惨的烫伤痕迹，要那伤口留著，他就自认为很年轻。问题在他从电视上看到国城田的声明宣言后，斗争的焦痕便形成回荡不去的不祥感，堆积到他的内心深处。就连往日的抗战都已蒙尘，让他不知该何是好。虽然他要保护的家人就在眼前，可是他内心中不属于为人父的某一部分让他踌躇，不知该不该通报警方。

「……真的……到底……（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