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1:00（丑角）（3/5）

见浦直人也一。

玛莉·蓓尔·布列格也一。

他们都是照自己的法，自己动手，做自己做的——就是这而已。

「——这啊。」

直人的内心豁然朗。

他有一股错位的齿轮顺利咱合的错觉——自己现在做什么与该做什么，两者一致重合。

直人吁一口气，流露微微笑意。

抬起头来，眼前是以无数巨大零件精密组合起来的装置、小宇宙。

直人朝暗的深处低声说：

「你在那里吧，苦艾酒大叔。出来一下吧。」

「——哦呀，小子，点我坐台吗？」

马上有人回应。

钻过框架缝隙，从暗处冒出金发女的自动人偶——以自动人偶为义体的苦艾酒现身，露出玩世不恭的贼笑。

「真亏你知我在这里耶？」

「我已经完全掌握这座中心支柱了。既然里面混杂着熟悉的杂音，就算不知也听得出来……倒是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听到各可疑的风声。【市场】和【饭店】企图联手挤下邱大有，【仓库】得到了Initial代号Y系列……有Sed Upsilona现叛徒导致分裂？」

「也就是说你知大略的情况是吧。」

看直人点头，苦艾酒加深笑容回答：

「算是吧。因为我很弱啊，被可怕的东西盯上就别活了，所以我就一边潜入地下收集情报，一边勤快地训练，顺便来看看你有没有遭到欺侮。」

「那真是令人感激到眼泪都要流下来啦……你来得正好。我有拜托你，帮我一下。」

「不好意思，可别指望我帮助你逃出去喔？」

苦艾酒抢先说。

他看向静默地伫立于乔凡尼身旁的自动人偶——诺诺，露出带有危险色彩的视线。

「要我扛着像你这的包袱离这里……虽然不是办不到啦，但是那边那个小姐太不妙了。」

「哦，你看得出来？」

直人瞠大眼睛小声惊叹，苦艾酒厌倦地垂下肩膀。

「——意思是我真的猜对了吗……烟抽起来糟透了。」

苦艾酒叹气。

「我隐约感觉到不妙的气息。果被外观欺骗，大意轻敌，下场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她是位可怕的小姐。」

『是——承蒙夸奖，实在不敢当。』

「并不是在夸奖你。」

诺诺彬彬有礼地一鞠躬，苦艾酒不悦地嘀咕。

直人苦笑着摇头。

「反正，我并不是要你帮我逃走。我请你帮我传话和送东西去给玛莉。」

「哦——？那倒是无所谓，但这位老爷子肯答应吗？」

苦艾酒一说完，乔凡尼就豪迈地点头口：

「老夫不介意喔。虽然上面要我监视他，但没说不许你们联络。」

「老爷子，那是强词夺理。」

「人世间有哪一件不是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