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弹 花冠的归国兵（2/5）

以前在东京拘留所帮我口译的神秘学爱好家A子表示过：「瓦尔基丽雅使的语言跟克苏鲁神话中出现的语言很相似。」

当时我听到她这句话还说「难瓦尔基丽雅是从小说世界中冒出来的吗？」，感到难以理解──但如果实际上并不是小说描写出那个世界，而是那个世界被写进小说──唯有这的时候，一切就说得通了。其实是克苏鲁神话的者们在创时拿来参考的传说中，混杂有瓦尔基丽雅过去居住的「那边」，也就是列库忒亚的语言。

瓦尔基丽雅这个名字虽然在N是被当成个人名字，但同时也是族的名字。在德文中念华尔裘莲、于北欧神话中登场的瓦尔基丽雅，其实并不是先有神话。是过去实际由列库忒亚来到这个世界的另一位瓦尔基丽雅留下的纪录，成为神话流传下来的。

以前根据洛嘉和九九藻调查，认为进化途径与这个世界的生物不同的鸟女哈比鸟，还有墨丘利、海卓拉、恩蒂米菈等等，必都是为了N企图引发的三次接轨而早一步从列库忒亚来到这个世界的存在。

从列库忒亚到这个世界，自古就发生过大大小小不同规模的移动。那些害怕遭到歧视或迫害而通常会躲起来的来访者，与这个世界的人遭遇过的纪录，多半只会以故事的形式流传下来，或是以后代子孙的形式在遗传基因中留下痕迹。其中多半的来访移动似乎都是偶发现象，然而雪花和蕾芬洁则是透过逆向且人为的方式前往了列库忒亚。

「……你们到那边是为了什么……？」

对于表情严肃的卡羯提出的这个问题，她们的回答是──

「被重武器击中或是被火焰喷器烧到，也能重新站起来的无限回复能力。能够察觉敌兵动向的未来预知能力。绝对不会被敌人解读的精神感应暗号通信。」

「能够不吃不睡徒步横越中印或苏联、游泳横越太平洋或印度洋的无限体力。从大脑发出电波探查远处敌舰或敌机的能力。我们受命前往玲方面探求的就是像这类的东西。」

一如之前不知火和早川环境副大臣所说──纳粹德国与大日本帝国是将身为魔女的蕾芬洁与继承有星伽家血脉的雪花，指派为密使送往被称为魔法国度的列库忒亚，希望她们把能够转为军事利的超能力带回来。

接着将那的超能力广布国民……恐怕是培育出大量的魔女，藉由神秘学的手段对抗同盟国阵营。那就是V19进化兵团，那就是铁秂师团……！

这个点子，跟另一项日德共同军事计画──伊•U、超秂师团计画很类似。伊•U是透过让这世界上的超自然能力者们互相教导能力，而玲一号战则是藉由从列库忒亚带回新的强力魔术，创造出超人士兵的计画。

但这也就是说──

虽然我不清楚蕾芬洁头上那些现在不知为何看起来有点枯萎的花朵是怎，不过无论她或雪花，都很有可能从列库忒亚带回了某能力。而且是能够转为军事利、足以影响战争局势，不说也知很危险的能力。

「呃……你在那边是跟远山中校一起行动吗？」

伊碧丽塔露出已经不知该从什么部分问起才好的苦笑──对蕾芬洁询问这的事情。

结果蕾芬洁又手帕擦拭着自己耳朵附近的汗水……

「……列库忒亚是个辽阔到甚至无法制地图的土地。我们跳跃抵达的地点、也离得很远……因此我、和雪花是……各自……嗯……嗯……」

她说明的同时……仿佛从刚才就一直在忍耐什么事情似的，让坐在椅子上的上半身摇晃起来。坐的位子也因此渐渐往前挪──军帽「咚」一声掉下去，让她头上有如花冠般的大量花朵与叶片都露了出来。

同时也因为她坐姿改变的缘故，害我快要看到她黑色膝上丝袜的上部、黑色制服紧身迷你裙的内侧、如鲜血般红色的花圃──

「呃、喂，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赶紧站起身子，改变视线角度预防爆发血流。但既然我知那东西是红色花朵图案的蕾丝布料，就代表我已经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女生穿那东西意外地有特殊的爆发感，让血流加速啦。在这时候我到底在什么事情啦？

「蕾芬洁小姐，啊啊，流了这么多汗……各位，不好意思。上校的体质非常怕热……这房间的室温似乎太高了。她对气温的感受通常会高个十度左右。若不介意，是否可以把这里的温度调到摄氏十度，或者最起码十五度呢？」

仙杜丽昂跑到蕾芬洁身边──手帕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同时如此表示。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奇怪，但毕竟是魔女，也可能有这的事吧。怪不得她会提出什么看雪景之类的理由，把会谈场所指定在寒冷地区。

于是我们暂时中断会谈，即使屋外的雪势并不小──也不得已地把宴会厅的窗户打了。

接着好一段时间，我们静观着仙杜丽昂军帽「啪沙啪沙」地为蕾芬洁扇风的子。

雪花之前感觉对蕾芬洁相当抱有警戒心，而我自己听过她讲的话也觉得她很危险──但是看这虚弱的子，或许并没有必要对她过度警戒吧。

「从日德被送往当地时，本人到达的地点推测可能是玲之国的南方，而蕾芬洁则是在北方。那距离遥远到实在没办法轻易会合。因此我们是在各自的地点，各自的方法按照军令展行动。虽然多少还是有听到关于对方的传闻就是了。」

就在雪花如此回答伊碧丽塔刚才那个问题时，房间温度渐渐降到十度以下，变得寒冷起来──

「……呜……抱歉。我有点过热了……不好意思，可以给我一点盐巴跟水吗？我只要喝了水，就会变得有些过度精力旺盛……因此平常都只会在固定的时间喝水……但看来这次反而是缺水过度了……」

蕾芬洁在椅子上撑起上半身，重新戴好军帽。另外也注意到自己的黑色紧身裙被移位到相当高的位置，而有点脸颊泛红地把裙摆往下拉回原位。接着把仙杜丽昂拜托燕峰阁的工人员准备的加冰盐水缓缓喝进口中……结果蕾芬洁本人以及她头发上长出来的花朵都看起来好像逐渐恢复活力了。

「蕾芬洁上校，毕竟你的身体状况也让人担心，不如就在这边始进入我们本身的对谈吧。本人利那个YouTube的影片将自己的存在宣传到德国，把你叫出来的理由──是为了进行我们本身的战后会谈。」

重新挺直背脊的雪花如此表示后……

「战后？」

蕾芬洁那对绿色的眼睛不知为何有点不悦似地看向雪花。由于她坐下来的高度比较矮，所以感觉就像从下方瞪着雪花。

「无论德国或日本，与同盟国之间的战争都已经结束许久。就算我们如今回来，日文来讲也是『为时已晚』，贵国的谚语来讲就是『牛被偷了才修牛舍』。然而我们分别都从玲之国带回了不应该扩散出去的素材，若处理得不好，将会导致世界三度陷入混乱。毕竟这互相都是军事机密，本人并不会要求彼此公。但为了不要让那东西对现在和平的世界造成负面影响……本人希望缔结协定，禁止将我们的力量拿来使。」

态度真诚地如此表示的雪花──果然从列库忒亚带回了什么东西，并担心那东西可能在现在的世界引发严重的问题。

这我也可以理解。例如说万一就像早川环境副大臣所说，她们带回的是能够靠诅咒杀害敌国重要人物的术法──而且让那东西扩散出去──现今勉强保持在和平边缘的世界势力平衡就会一口气崩坏了。

然而从军帽帽檐底下瞪着雪花的蕾芬洁却回应：

「──总统命令是绝对的。」

态度就跟雪花以前主张『军令是绝对』一。

接着……

「雪花，难你要违背军令，背叛祖国吗？」

她可爱的声音中，一次流露出感情……而且是愤怒的感情如此说。

「非也。本人同不愿意违背军令。然而要是我们的力量成为源头，进而导致战争爆发……将可能违背『护持国体』这个军人引以为目标的大原则。而且──」

相对地，雪花也锐利的眼神看向蕾芬洁。

「──玲一号战中有以下条目：『万一皇国败战之时，必湮灭所有玲方面相关之证据』──」

这条命令如果只按照字面上的意思解读，感觉跟蕾芬洁应该没有关系……但雪花的态度却感觉不是这。

也就是说──她虽然没有明讲，但所谓的「所有证据」也包含德国阵营的情报。

当年战争结束后，军方的机密文件都被烧毁，玲一号战也因此被暗中处分掉了。而雪花现在要做的就是同的善后处理工。依循军令，与蕾芬洁进行会谈，缔结协定将来自列库忒亚的力量藏起来。

但蕾芬洁却不同意这个做法，把眼眶凹陷的绿色眼睛大大睁──

「总统命令二十四号中并没有指示中断的条目。应当采取的选项只有一个，就是永久续战。所谓的战争，是必须永恒持续下去的行为。」

她声音中带着一股热意，仿佛要始一场演说似地挥起拳头提出主张。

听到她这段话的伊碧丽塔与卡羯顿时伤脑筋似地互看了一眼。她们说过蕾芬洁与她们的思考方式不合，看来就是指这方面的思上无法相容的子。

相对地，雪花则是──对于蕾芬洁这段发言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将双手放在大腿上，闭起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那态度看起来也给人一知蕾芬洁现在提出的法却置之不理的感觉。看来这下必须由我站出来代表日本阵营提出反战主张了。

「什么续战……你到底在讲什么？你的同伴们难都没有拿历史书给你读过吗？现在可是世界和平，而和平毫无疑问是最好的状态啊。」

就像雪花刚回来的时候完全是个帝国军人的态度一，必蕾芬洁也同还保持着纳粹时代德国军人的感觉吧。毕竟按照卡羯她们的说法来推测，蕾芬洁从列库忒亚回来应该也还没经过多少时日。

那么百闻不如一见，让她好好看看现代的世界，应该很快就能让她理解战争本身已经是过去的遗物了。但魔女连队的人却不知是讨好她还是怎，似乎还没有让蕾芬洁明白这点的子。

既然这，现在难得是一场会谈的局面，只要将这点好好告诉她──

──然而就像是抢在我这的法之前先行拒绝似的，蕾芬洁带有黑眼圈的眼睛力瞪向我。

「远山金次，你的法从最根本的部分就错了。战争是恶、和平是善的法完全是颠倒的思考。其实战争才是善，和平才是恶。战争是为了促使人类进化而进行的自然行为。」

「促使进化……？」

那是什么意思？

「战斗」这的行为，目的就是要击倒敌人。为了抢夺土地、资源或经济圈，国与国之间才会互相争斗。认为这就是常识的我，实在无法理解蕾芬洁所说的「进化」这个目的的真意。

然而伊碧丽塔与卡羯则是──仿佛之前已经有听过这说法似的，露出伤脑筋的表情。至于不知为何心不在焉地进入冥模式的雪花，以及只会一脸紧张表情看着蕾芬洁的仙杜丽昂的状况是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进化是大自然的真理。既然人类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就必须不断进化才行。而在进化之中，斗争是不可或缺的要素。看看大自然吧。牙齿越锐利的狮子、脚力越强健的马才能存活下来，藉由自然淘汰使进化持续。透过生存竞争，强大的族会更加繁荣，反之则会灭绝。这是上天赋与生命的绝对规则。」

蕾芬洁高亢而可爱，但却很奇妙地让人感到力量强劲的声音，所提出的这些主张──

「人类也是一，必须无时无刻持续战斗才行。战争才能够为人类带来进化。从铁器到火箭，人类的进步总是由战争促使的。战争才是能够让人类进化的正确状态──而和平是让人类衰退的错误状态啊！」

这是──以七十年前的德国、以纳粹主义为基础的世界观──

「回到这个时代后，我非常愤慨。现在几乎整个世界都处于可恨的和平之中，人类无论体或精神都彻底弱化了。人类必须进行淘汰与筛选。为了族的进化与永续，必须要永远进行战争。这个卐字徽章便是为此存在的旗帜。因此让我们始吧，持续吧，高贵而可敬的战争！我就是为此回到这个世界的──！」

蕾芬洁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鲜花装饰的女孩子……但其实却像个将二战时代的纳粹党员冷冻保存到现代解冻的女人。而实际上也相当近似那的状态。她的思与希特勒的著或演说中提出的主张非常酷似。

必过去……虽然是魔女但顶多只能当个贫穷花店老板的蕾芬洁，被全盛时期的希特勒与希姆莱相中，成为了专属药剂师而享受过如梦境般的绝佳待遇吧。结果就在那的状况下让她变得信奉纳粹主义，而且那的洗脑至今依然没有被解除。

（怪不得……蕾芬洁会被伊碧丽塔跟卡羯盯上命……）

那的蕾芬洁，对于现在的魔女连队来说恐怕是很碍事的存在吧。

现代的魔女连队是一群除了战斗、别无能力的魔女们，过着一天算一天的生活，整个组织有如恶质的佣兵团。或许连队刚成立的时期是真的信奉蕾芬洁所主张的那意识形态，但那已经跟现在的连队成员们毫无关系了。纳粹的旗帜也只是被当成一商标来利，便于召集思上「以受人恐惧为荣」的恶徒魔女们。

在这的组织中，要是忽然有个提出那激进主张的大前辈跑回来，必然会形成对立。而且要是有成员跳出来附和支持，搞不好会演变成让蕾芬洁成为女版希特勒的事态。因此组织内会有人希望在状况发展到那地步之前先把祸因排除掉，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就这，伊碧丽塔前来打击蕾芬洁了。

──不过，其实并没有必要暗杀，我也不会允许那事情发生。毕竟蕾芬洁也是个人啊。

就好像雪花的状况一，只要好好跟她讲，她就会理解了。应该。

「蕾芬洁，弱小的人类活在世上有什么错？认为只要有强大的人活下来就好的法别说是进化了，根本是退化到动物等级的思考方式。战后的人类即使没有透过大规模的战争也得到了十足以上的进步，这就是最佳的反证。看来你对这部分一无所知的子，所以我劝你最好先去好好观察社会，做做功课。而且就算你主张要始战争，光靠你一个人也没办法战吧。难你要跟伊碧丽塔她们一起计画什么恐怖行动，然后被我根据准备犯行罪逮捕起来吗？再说，你是要让哪里跟哪里战争嘛。」

我摆出一副「真受不了」的态度如此说后──

蕾芬洁她深绿色的吓人眼睛注视着我，沉默片刻。

接着……

「就是这个世界和列库忒亚的战争。」

……她讲出了这的话。

那事情有可能发生吗？我不禁如此疑惑地看向雪花，可是她却依旧像在睡觉似地闭着军帽底下的双眼。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啦？雪花，拜托你讲讲什么话行不行？

「──那场战争必将会是人类过去从未体验过的型态。即将到来的那场自列库忒亚到这个世界的民族大移动──你们是称什么来着……」

「、三次接轨。」

仙杜丽昂如此回答蕾芬洁的问题。既然会知这个词，代表这位金发眼镜小姐也是超能力界的人吗？毕竟是魔女们的同伴，所以也不奇怪就是了啦。

「三次接轨──那必会是引发下一场世界战争的机会。列库忒亚可不是什么安逸的童话世界。那里也有企图扩张自己领土的好战女神们。虽然我原本是为了与同盟国战，不过现在我为了打破这个可恨的和平状态，将会把与我缔结了同盟关系的列库忒亚女神们召唤到这个世界来。当面对必须与最新的战车、战斗机甚至核弹都无效的存在进行攸关族存亡的战争时，人类才会得到飞跃的进化啊。呵呵呵……」

列库忒亚的、女神们。

那和世间一般所谓概念上的神明不同，应该是尼莫跟恩蒂米菈都曾经提过、在那边的世界类似女王的存在吧。就好像在这边的世界也被称为「神」的绯绯神一，恐怕是拥有实体和人格，强大而超凡的存在。

从发言中听起来，蕾芬洁在列库忒亚已经跟多位女神打好了关系。

她原先的目的应该是怂恿那些女神们到这个世界来抢夺领土，让她们侵略国或苏联吧。然而她现在则是打算沿那个同盟关系，引发一场促使人类进化的战争。

虽然那事情不可能立刻办到，而且听起来她似乎要等三次接轨发生的子，不过既然会明言说出「把她们召唤到这个世界来」这话──就不能排除蕾芬洁能够像拉斯普丁纳叫出透明龙一，靠她自己的能力进行召唤行为的可能。

这下……事态变得无法一笑置之啰。

拥有能够与当年的国或苏联正面锋的战斗力，靠核武也无法击倒，即使在列库忒亚的超能力者之中也强大到堪称神明的存在。要是那的人物大量来袭，人类可没有获胜的保证。再说，那的存在搞不好靠武力无法压制的可能很高。就像以前手过的绯绯神同是「好战的女神」，而我和亚莉亚当时也不是枪击败对方。最后是靠心理、超能力的手法分出胜负。

「我今天是来邀请雪花一起参与这场战争。雪花，为了即将到来的列库忒亚战争，要不要与我一同站出来？不，你必须站出来。身为盟国军官，你有义务与我一同战斗、一同赴死，成为繁荣未来的基石。」

对进入沉思的雪花如此热情主张──不知不觉间和头发上的花朵一变得很有精神的蕾芬洁──在某意义上也可以算是「门」派。

虽然她打算做的事情很疯狂，不过跟试图引发三次接轨、将连结列库忒亚与这个世界的门打的「泛之门」派系，是属于同方向的思考。

这虽然跟N，以及过去做过多次被归类为「门派」行动的我是同个派系……但蕾芬洁所期望的接轨现象，远比N所提倡的促使超自然女大规模移动并与人类融的接轨现象还要激进。必须阻止她才行。

受邀合的雪花──即使在这的状况下也依然保持着冥模式。

或者说……

我渐渐理解雪花究竟在干什么了。虽然她也能办到那事情让我感到很惊讶──不过看来她在很早的阶段就判断出不得不这么做了。从始会谈前的态度与行动就已经能看出来，雪花的预测认为能够靠话语跟蕾芬洁上校沟通的可能很低。这也许是因为她看过前往列库忒亚之前身为一个纳粹信徒的蕾芬洁，或是因为她在列库忒亚听闻过什么关于蕾芬洁的行动，也或许是这两个原因都有。

然后雪花现在判断出说服蕾芬洁，封印来自列库忒亚的力量果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即便如此，该讲的话还是要跟她讲才行啊。

就算对方接受的可能很低，不，就算可能是零……！

「蕾芬洁，这个世界上至今依然存在各问题，因此进化确实是有必要没错。但人类即使不靠什么与列库忒亚的战争也应该能够进化才对。虽然由于不是赌上命，步调或许会比较缓慢，不过在和平之中同会产生进化。更重要的是，人类获得和平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进化了。你别多事让人类在这点上退化。还有──像瓦尔基丽雅、墨丘利、阿斯库勒庇欧斯、恩蒂米菈──我过去见过好几个列库忒亚人。有手战斗过，也有谈沟通过。所以我知，三次接轨肯定是可以和平进行的。而在那过程中，必也能达成足以让你心服口服的飞跃进步。你不要破坏那的机会。」

我这段对于将连接列库忒亚的门打的事情本身并不反对的发言，让伊碧丽塔与卡羯都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或许魔女连队跟其他的魔女们一，是倾向「砦派」的立场吧。

仿佛与头发上如今鲜艳绽放的花朵同步似的，脸色变得相当好的蕾芬洁接着──

「哦？你跟列库忒亚的人接触过啊。既然如此，你就要来加入我们的世界战争。毕竟日本的一部分将会是战争的一个舞台，将会成为女神的领土。」

她不但对我的发言内容毫不理会，甚至反而劝诱我加入她的军队。是说，她这段话──

「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日本会……」

听起来蕾芬洁似乎打算让列库忒亚的女神攻击日本啊。

「这个世界上有称为色金的超自然存在，可能会阻碍列库忒亚的女神们的能力。魔女连队的纪录中显示你和在这里的卡羯•葛菈塞进行过与色金有关的战斗，因此你应该也知这件事才对。色金会以地球规模散发出强力的超能力阻碍物质，不过那个浓度在日本很低。若要让全世界的人类与列库忒亚战，就必须抹杀所有的色金，同时让与色金共享力量的人也灭绝──不过在那之前，首要的任务是在日本的某个地区建立战争的桥头堡。我接下来就会来预先改造那里的环境，让列库忒亚的女神们便于活动。这就是这场战争的一步。」

听到蕾芬洁的发言，我差点就晕了。

由于我和亚莉亚以前把绯绯色金送返太空，所以现在日本确实成为了阻碍超自然力量的色金粒子比较稀薄的空白地带。拉斯普丁纳也说过，因此世界各地的魔女们都陆续搬到日本来了。

蕾芬洁就是看上这点，打算在日本召唤列库忒亚的女神们。

她还说要把色金以及与色金共享力量的人──也就是亚莉亚她们抹杀掉。为的是从地表排除色金粒子，让列库忒亚的女神们在与人类战时能够充分发挥力量。

（……亚莉亚危险了……！）

很遗憾地──

我不但没能说服蕾芬洁，甚至反而有了一项与她对立的明确理由。蕾芬洁，只要事情扯到亚莉亚，我也会变成一个靠话语无法沟通的男人喔？

另外，到这里为止的谈话内容也让我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直以来在我心中摇摆不定，关于自己在「门派」与「砦派」之间的立场。

自从和尼莫的那件事以来，我的思考方式变得倾向「门派」。不过如今我总算明白，同是门派之中也存在有各不同的立场。

憨，富忒避横略璧舞惋地，关咒钙卯肝赞袭「砦瞩」驻九。室呜殷弗炉忒讨「走」，熊三铛谤抒。贾据唐乃册墙窘，笼戎占蛤泊呀穿暖苔恭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