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行前戏（2/5）

「总之，得尽快回到清门庄才行……！」

但要怎么做？我连现在位置和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

不能使PM的导航机能。假如我启动PM，PM发出的光会在黑夜中把我的体照得清清楚楚吧。在黑暗是件巨大隐身衣的状况下，这实在很可怕。

我能到的手段就是先到处乱晃，让身体习惯环境，找出白天走过的那条路，不过这可行吗？要一边躲过观光客和员工的目光，还要在时限内回去……不，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就做给你看！」

我自暴自弃地激励自己，全打起干劲。

此情此景如果是以前，我就算被当场杀都不能有怨言。

「啊，对了。得先变更PM的来电设定。」

安娜学姐在这时机打电话来的那一天，我就会彻底Game over。

不但会因为铃声让周围的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我的胯下也会进入趴状态。

「好，这就行了。」

我长压外部关，将PM设定成静音状态，抬起头。

「……？」

这时，一名五岁左右的小女孩抱着布偶，出现在我面前。

远方传来的「智子——」似乎是她母亲的声音。这位小女孩八成是跟家人走失了吧。

走失儿童智子睁大眼睛歪过头，彷佛在看世上罕见的奇妙之物。

那双眼睛凝视我的胯下，时间停止了几秒钟左右。感觉小弟弟拍打她看起来很柔软的脸颊会很心。糟糕，我精神错乱了，现在不是这事的时候。

得在智子妈妈抵达这里前办法把这孩子赶回去。我形迹可疑地跟智子妹妹说：

「啊、啊哈哈小妹妹你怎么啦迷路了吗？那你到那边去吧一定能找到——」

「妈妈————————！」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将屁股对向尖声大叫的幼女，全力全跑进后巷的黑暗中。背后传来情绪激动的智子妹妹和应该是她母亲的女谈的声音。

「妈妈！妈妈！刚刚呀，有个肚子长球球的人！」

「智子！？等一下，不要把两个拳头放在肚子那边！智子！」

我为某个家庭刻下致命伤痕，揭修行序幕。

刚始五秒就Game over，这是什么破不了关的游戏啊……

●

「啥！？什么意思啊！」

睡昏头的鬼头鼓修理总算觉醒，她从绫女口中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为之愕然。

绫女像在辩解般，口齿不清地接着说「抚子的目的是提升『SO』的组织力」，但对鼓修理而言，这事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抚子试图让绫女和狸吉的关系变得更加亲近」这件事。

对仰慕绫女、集其宠爱于一身的鼓修理来说，将明显是个凡夫俗子的狸吉和绫女联系在一起的神秘关系十分碍事。然后由于神秘，鼓修理也不知要如何斩断这段关系，至今为止她都只甘于观察与分析。

要是那段如细丝般复杂缠绕在一起的关系变得比现在更加稳固，鼓修理只能采取也会危害到绫女的手段，破坏两人的关系。她尽量避免这么做。

「可恶！那个死欧巴，鼓修理要给你好看……！」

既然都变成这，就把街上的男客人变成鼓修理的俘虏，将狸吉的修行和令人呕的混浴都搞得一团糟。就算是那位大胆无畏的老板娘，驱使客人攻击她的话应该会屈服才对。

「你说谁是死欧巴啊？臭小鬼。」

鼓修理的头被从身后一把抓住，她发出「唔咿！？」一声惨叫。

「咦——？你在说什么呀——？」

她瞬间使出装乖天使笑容，却被抚子的营业笑容压制住。

「好了，现在要发表剩下的人的修行计划。」

早乙女乙女还是一在呼呼大睡，绫女似乎因为被堵住退路，不得不接受修行，鼓修理则很有抵抗的意思。抚子站在她们面前，口说：

「绫女基本上跟咱锻炼。至于男女混合浴池，哎，那要看你信赖的『部下』表现如何啰。」

抚子扬起嘴角，绫女一脸不快。

「……知了啦。」

鼓修理燃起斗志。啊啊，可怜的绫女大人！鼓修理马上收拾这些暴徒！

「然后那边那个悠闲画家，咱记得她现在处于低潮期对吧？」

抚子没点火的烟管戳了戳乙女，乙女却只是抽搐几下，没有醒来的迹象。

「创者的话最好放置，让她照自己的步调走。总之咱会指导她不要让触犯《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的画外流，剩下就是放着不管。」

接着终于轮到鼓修理。

「鼓修理，咱要你在这间清门庄帮忙。由于咱忙着照顾『SO』，咱们家的员工负担变得很重呢。」

「了解！鼓修理好期待帮旅馆做事唷！」

鼓修理立刻回答，面带天使笑容双手握拳。

她在内心吐着舌头说「啥？为什么鼓修理要做这像在帮别人擦屁股的事？算了，无论要帮什么的忙，鼓修理都会逮到机会妨碍修行和混浴」。

「咱话先说在前头——」

抚子将双手放在鼓修理肩上。

「你负责的不是接待客人，而是处理大量杂务。然后咱们家的员工全都由咱个别管理，可没有能让你抓住的可乘之机喔？」

「咦！？鼓修理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不过鼓修理会努力的！」

努力搞地下工破坏你的计划！

「哦？那真是太好了，咱听说你做事很得要领……喂。」

抚子「啪」一声打了个响指，一名中年女员工便走进菊之间。

「打扰了。」

「现在始这孩子就是清门庄的奴隶……不对，是基层员工。好好疼爱她啊。」

「遵命。」

冷汗滑过鼓修理的脸颊。

「初次见面，鬼头鼓修理小姐。我是从今天始负责指导你的花园敬子。请多指教。」

花园简单打完招呼后便告诉抚子「那么我现在就让她牢牢记住工事项」，拉起鼓修理的手。

「咦咦！？现在吗！？」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是的。不过请不担心，很快就会结束……努力的话大概两小时。」

鼓修理内心浮现不好的预感，询问：

「那个，花园小姐跟抚子小姐是什么的关系呢？」

花园都这把年纪了，还是红着脸露出微笑：

「领导者和义妹。我们认识二十年以上了。」

她陶醉的表情让鼓修理觉得自己彷佛在照镜子，假如每位员工都是这……鼓修理的心脏不舒服地跳了一下。

●

「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做完这么多工怎么可能有办法妨碍人家啊……房间也被跟绫女大人分，无望补充精力……」

深夜。鼓修理在放给员工的大浴场洗澡，吐出快要可以说是哀号的叹息。她这副精疲力竭的模宛如一块破抹布。

被花园尽情使唤后，鼓修理累到在休息室昏倒，导致她很晚才洗澡。浴场除了鼓修理外没看见其他人。

「……啊——怎么办咧。」

鼓修理烦恼的当然是如何搞砸抚子的计划。

放着不管的话，绫女大人和死狸猫的关系肯定会有进展。只有这件事鼓修理尽量避免，但她看不见能逃离地狱旅馆打杂的未来。

每项工都有严格的时间限制，就算早点做完，工也会被接连不断塞过来。可怕的是，他们明明没有无时无刻都在监视鼓修理，一旦鼓修理摸鱼却会立刻被发现。即使她逮到那万分之一的机率偷跑出来，是否还有体力妨碍修行和混浴也十分令人怀疑。

「得个替代方案才行……嗯？」

鼓修理突然感觉到浴场深处有人的气息。这是……啜泣声？

「……」

她脑中浮现花园平静述说的清门庄怪谈。

被任意差遣到过劳死的员工每晚都会躲在清门庄某处哭泣，是个让人到几个礼拜后的鼓修理的故事。

「哈、哈哈。那东西都知是为了不让鼓修理到处乱晃的幼稚谎言。别小看鼓修理。」

鼓修理不知在倔强地跟谁说话，为了寻找啜泣声的来源，她全身上下的敏锐度无意识间提升到最高。从水滴滴落的声音到蒸气的摇晃，都被她掌握得清清楚楚。

「呜、呜呜，为什么我那么……明明我们过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见面……烂透了。」

啜泣声是从大浴场深处传来的。

鼓修理悄悄在浴池中移动，接近声音来源，声音便更加清晰地传入耳中。

「我明明、这么喜欢他，讨厌，我受不了了啦…………」

不知是因为蒸气太浓，还是声音的主人将热水泡到肩膀，鼓修理尚未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就在这时——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讨厌——————！」

激动呐喊伴随浴池的热水「啪唰————！」一声爆发。

「啊——！啊——！」

全身感官都敏锐起来的鼓修理被刺激和热水掀起的波浪吞没，陷入恐慌状态。

「啊！？有人在啊！对不起，我以为没有其他人，就擅自乱来了！」

疑似哭声主人的少女急忙对鼓修理说。

「咦，女孩子……唔嘿嘿，这个治愈物出现得正好。」

少女嘻嘻笑着，回收飞到浴池边、失神的鼓修理。

「吓到你对不起啦！好～乖好乖好乖好乖好乖喔喔喔！」

「呀啊啊啊啊啊！？」

少女力抱住鼓修理后缠着她，始以头为中心好乖好乖她的全身。

「不要乱动……没事，没事啦。我只是吸收一下哺类特有的温暖。啊——好可爱，好可爱……呼……呼……」

「奇怪的喘息混进去了耶！？放！放啦！恶心死了！要温暖的话从那边的热水摄取去！」

「你不懂啊。也有不能被生物……特别是人的肌肤以外的东西治愈的人。还有，我的喘息声跟平常有那么一点不一，只是因为我泡昏头。」

「那你快点离浴池啦！咦？咿咿咿咿！？你在摸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没有啊，我只有碰到一下而已……嗯？怎么？你这个年纪就知那里是奇怪的地方吗？难你是这条温泉街的人？」

少女彷佛吓了一跳般瞪大眼睛。鼓修理鞭策自己疲惫的身体，趁机逃离扰好乖好乖地狱。

「……鼓修理是今天始帮忙清门庄的期间限定员工。至于那些知识——哎，由于家庭因素，鼓修理懂得一些。你又是什么人？这个温泉在这个时段，只有住在这里的员工可以使唷？」

总算重新机的鼓修理凝视脸上还留有泪痕的少女，质问她。

「啊——我吗？我是那个，受到老板娘特别处置的非正规客人，不在这个时段不能洗澡，但发生了一点事，我跟伙伴们洗澡的时间错了……你也是员工的话，难没听说吗？啊，对喔，你是今天才始帮忙，所以还有很多事不知。原来如此……嗯？员工？意思是你是那个老板娘直接管理的人！？哇！对不起！我把浴池热水泼到你身上！」

少女显然十分紧张，不知是因为留有泪痕的脸被鼓修理凝视，让她觉得害羞，还是因为有其他亏心事。

鼓修理趁少女混乱时毫不留情始报复。

「对啊！真的是，搞什么鬼！鼓修理还以为真的幽灵出来……不对，你突然踢浴池让水爆，害鼓修理有点尿出……害鼓修理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鼓修理没有使出她的拿手绝活——装乖，而是应该会让少女心如刀割的语气谴责她。

「对不起啦！所以不要跟老板娘告状！我什么都愿意做！」

「嗯？你刚才说你什么都愿意做对吧？」

其实，鼓修理早已察觉眼前少女的真面目。

她是白天以熟练动抓住公狐狸的濡衣由都梨。

似乎喜欢奥间狸吉、笨拙单纯、拥有奇怪嗜好的少女。

戴进，阔嚎菊胀诺阵雷卜秘妓司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