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堂课（2/3）

听见我有气无力的声音，叶琉抬起头来注视着我。

「?」

「……我觉得，在墓园看到的哥哥……跟我很像。当我的妈妈过世时，我也曾经有好一阵子，眼神都和哥哥一空洞……因为我不喜欢那，所以我总是会告诉自己不可以再露出那表情……」

「……我现在是那表情吗?」

「不，现在是平常的哥哥。」

「……这啊。」

我们两人相视而笑。

「其实一次见到叶琉时，我就在，你和姊姊好像有点像……呃，我不是指长相之类的啦。」

我从方才看着出神、放在书桌上的相框中取出照片，到叶琉手上。

「这是……哥哥和姊姊的合照。」

「……对，是我和静菜……我们是双胞胎。」

我和姊姊是所谓的异同卵双胞胎。

一般而言，同卵双生的双胞胎别都会相同，因此别不同的我们属於极少的特例。这情况下，小孩的基因会有所不同，因此长相就不像一般的双胞胎那么相似。

我和姊姊就是这。虽然是双胞胎，但其实长得并没有多像。

姊姊的个既活泼又认真。

而我则是个经常做些意外举动的怪小孩。

周遭的大人和小孩都对我们姊弟冠上「聪明姊姊」和「糟糕弟弟」的称号，就连爸妈也不例外。唯一不会瞧不起我的，只有姊姊和翠莲的老爸。那个老头不知为何，从我小时候就把我当成乾儿子一疼爱。当然姊姊也像是他的乾女儿。或许他从我的身上看出了什么除了自己女儿好朋友之外的特质吧。

绫姊从以前始也把我当成一个糟糕的弟弟看待。但她并不会拿我和静菜比较，而是拿自己和我比较。这也是我会为她着迷的原因。

至於翠莲，直到上幼稚园之前，都把我当成是个只会跟在姊姊屁股後面的麻烦小鬼，和静菜的感情反而还比较好。虽然我不知她的心境後来究竟起了什么变化，但上了幼稚园後，她始和静菜保持距离，而变得比较喜欢和我在一起。

我滔滔不绝地讲起往事。说完这些无趣的内容後，才露出有些尴尬的苦笑。但叶琉却面带笑容地摇了摇头。

「才不会无聊呢。当哥哥说起姊姊的事情时，总是会露出很温柔的表情。我、我很喜欢……哥哥这时候的表情喔。」

「我个人比较喜欢自己下流的表情就是了。」

「原来哥哥喜欢下流的表情啊!……不过，当哥哥讲起以前的事情时，低沉的声音还有沉稳的态度，我看了都会觉得有点难过。」

「我可不要让叶琉觉得难过，下次我会小心点的。」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叶琉好像觉得痒似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