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明智的选择（2/3）
单行本
「不管是谁都一，谁都不敢杀人。并不是妳特别胆小。」我鼓励她：「而且妳都已经杀了三个人，应该不至于『不适合』吧？」
少女缓缓摇头。
「我觉得就是因为杀了三个人，让我再也撑不下去了。」
「这么丧气啊？那么，妳就不要再复仇，忘了仇恨，马马虎虎地平静过完剩下的日子，怎么？」
我说这句话是要激她，没到少女似乎坦然接受了这句话。
「……说实在地，这多半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吧。」
你说得没错，复仇没有意义。
她小声地加上这句话。
十一月一日，从少女死亡车祸算起的六天早上，算来已经过了十天期限的中点。然而即使到了早上，少女始终没有要行动的迹象。我的高烧已经退了，天气也转变成小雨，但最关键的少女本人，却一吃完早餐就钻到床上，毯子蒙头躺着。
「我身体不舒服，」她说：「暂时没办法行动。」
这怎么看都是装病。她本人似乎也无意遮掩，我就门见山地问问看：
「妳不再复仇了吗？」
「……没有这回。我是身体不舒服，请你不要管我。」
「这啊。要是妳改变心意，随时跟我说。」
我坐到沙发上，从散在地上的音乐杂志中随手拿起一本，翻到访谈报导，文中访问的是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乐手。报导内容不重要，在这状况下，我根本不可能放松下来好好看一篇文章。
等我看完长达五页的访谈，又从头看了一次，我试着去数「pathetic（可悲的）」这个单字在整篇报导中的次数。总计二十一次实在太多了，而且认真去数的我也很白痴。难就没有其他情可做吗？
少女从毯子里探出头。
「请问，可以请你暂时去别的地方走走吗？我一个人静一静。」
「知了。妳说暂时，大概要多久？」
「至少也要五、六个小时。」
「有什么马上联络我。公寓外面就有公共电话，不然去隔壁房间找艺大生借，我她也会爽快地答应。」
「知了。」
由于没有雨伞，我戴上军装大衣的帽子，不忘戴上太阳眼镜，然后走出公寓。雾气般的雨水慢慢透进大衣，路上的车都了雾灯，小心翼翼地行驶。
我漫无目的地走到公车站牌下，搭上了一班晚了十二分钟抵达的公车。车上十分拥挤，淤积出一由各式各的体味混成的臭味。公车剧烈摇动，双脚肌力极度衰退的我，好几次差点失去平衡。斜前方灰濛濛的车窗上，留着内容下流的稚气字迹。
我在闹区下车看看，但完全没好要怎么在这里度过五个小时。我走进一家咖啡馆，试着边喝咖啡边思考，但是不出什么好主意。
仔细，……（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