Ⅴ 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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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水洗过白萝卜、牛蒡、红萝卜等根类蔬菜，然后切成方便食的大小全装进大碗，拿去放饲育室的鼹鼠巢箱。鼹鼠原本是在地底挖洞生活的动物，现在生龙活虎地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大玻璃管架中。

我打饲料盒的盖子，将碗里的蔬菜全倒进去，鼹鼠们听见饲料滚落的声响，立刻从玻璃管各处聚集而来。鼹鼠适应地底生活，视力不佳，但对声音与震动极为敏感。

每只鼹鼠身上几乎都没毛，活像皱巴巴的火腿长出肥短手脚。按照出生顺序，工鼠依序取名「公一」至「公三十一」，并将名字可以渗透皮肤的颜料写在身上，方便辨识。对了，『公』字取名，除了有公家饲养的意思，还有日文片假名「火腿（ハム）」的谐趣。

当工鼠吃起饲料，一只大一号的鼹鼠忽然出现，它在玻璃管中撞见工鼠公八，依然毫不犹豫往前冲，公八拚命后退，但不够快，不得不忍耐著被这只大个子践踏过去。

大个子就是这个嵩的女王沙。它的体色比工鼠更暗红，还有深褐色与白色斑点，让我起Salami火腿，因此取这个名字。

沙身后跟著三只鼹鼠，身上标著「♂1」至「♂3」的符号。这三只是鼠窝少数具生殖能力的公鼠，完全不需执行收集食物、保卫鼠窝等的劳务，唯一任务就是与沙配，繁衍子孙，不过它们也都是沙生的儿子。

当沙出现在饲料盒中，工鼠连忙让位，让女王沙和它的儿子们独占饲料。

很少生物在外表和习上都这么令人呕吧？虽然在饲育过程中，多少对它们产生一点感情，但它们不时展现某些特色，正是它们的后代──化鼠身上最令我厌恶的部分，让我总是退避三舍。每次看到它们丑恶的子，我忍不住要怀疑，数百年前的人类究竟打什么主意，特地改良这么丑恶的生物品，让它们拥有接近人类的智力？

当然，没有其他哺类像这拥有蜜蜂般的真社会（注）、工鼠服从女王的绝对权力。但如果只是弄个生物当人类的仆从，应该还有更像的对象吧？同过著团体生活的居哺类中，狐獴就可爱得多，也更平易近人，不是吗？（注：真社会（Eusociality）是一在生物的阶层分类方式中，具有高度社会化组织的动物。早期只有部分无脊椎动物归类为真社会动物，目前所知符合真社会定义的物，散布在昆虫中的数个目、十足目里的枪虾科，以及一小部分的囓齿目。）

无论如何，饲育鼹鼠的责任落到我头上，但这不是我的本业。我的职务是在茅轮乡町立卫生所的异类管理课中负……（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