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没有复原的方法。

没有恢复的方法。

很神奇的，斧乃木说出的这番残酷宣言，绝望到毫无救赎的这番回答，我听在耳里很乾脆的就接受了。

真要说的话，我没惊讶也没困惑。

就这接受了。

这是渗入体内的回答。

渗入骨子里的回答。

不，或许不太对。并不是没让我感到意外。这确实是我没预料到的回答，不过这意外的感觉，就像是随便拼上去的拼图片刚好吻合，像是查字典的时候一翻就翻到查单字的那一页，我对于这极度的「恰巧」感到惊讶。

「这啊……」

我点了点头。

感觉听到我这句洒回应之后失笑最大声的应该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吧。甚至吐槽我自己耍什么帅。

说不定类似被车撞的时候口说出「我没」的感觉。

「是这么一回啊，原来此。」

「……您没慌乱？」

斧乃木肩上的影缝疑惑看著我询问。

「和刚才一，这里在结界内部。您要哭喊打滚也无妨啊？要哭喊抱怨神也无妨啊？我可以暂时当成没看到又没听到。」

「不……哎……」

仔细，这不是手指断掉这小。我被宣告不再是人类，再也无法恢复为人类。

不是局部，而是失去人类的属。所以我就算哭喊打滚也完全不丢脸吧。

即使此，我依然完全不这么做。

「该怎么说……觉得难免是这，当然是这。」

「…………」

「毕竟我这半年很乱来。不是和你战的时候……我像是理所当然，像在喝补给饮料一化为吸血鬼，仰赖不死之身的力量和怪异战斗，这份报应……」

报应？

我自己这么说，却觉得这个词不太对。

我不晓得哪里不对……不，我知另一个更适合的词，所以觉得不对。

不是报应。

应该说「代价」就好。

「我非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吧。」

对，代价。

不过是至今含糊带过，随便敷衍的情爆发了。终于在今天早上现身、爆发了。此而已。

没什么好奇怪的。

甚至算慢了。

就像是最近发生的债件……的后续。

含糊带过至今的清算行为后续。

不。

是最后的完整收尾。

从农历来看，现在也已经过完年了，阿良良木历也到了年度总结算的时候。

此而已。

「代价啊……」

影缝不是滋味般说。

看表情会让人觉得她或许意外嗜虐，是看我打滚的子。

「总之，您是心甘情愿动这份力量，所以这结果也是在所难免，不得不接受吧。不过，您也不著像是看般不到这程度，因为您没失去人类的一切。」

「……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