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都市与少年』（2/7）

「唔，真没礼貌。」

「哈哈哈……这可失礼了。」

这少年应该有十四、五岁，现在却仿佛变得比艾更年幼，笑得非常天真。

「就算是退化成幼儿，这情形也不太对。」

「是啊，明明很幼稚，有说话的语气非常有礼貌，实在很不对劲。」

「……这话轮得到你来说？」

「？有什么问题吗？」

尤力很客气地闭嘴不语。

「哈哈哈，公主。」

少年仍然以牛头不对马嘴的态度称呼艾，艾无可奈何好回答：

「好好好，我是公主，怎么啦？」

「没有，没。」

「没干嘛叫我？」

「我是突然叫一下。」

「真是的，公主我要生气啰。」

「啊，好可怕……」

少年连连喊着好可怕，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也看不出害怕的子。

「不过要是公主生气……那可就伤脑筋了。大家都会伤脑筋的，大家会伤脑筋、会难过。当然我也会……这真的很伤脑筋。」

少年露出柔软的笑容接着说：

「所以啊，公主，请你不要生气。」

「…………真是的，我没有生气啦。」

艾边叹息边说出这句话。

少年听了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说：

「谢谢你，公主……………………公主？」

他的笑容突然变得黯淡。

茫然的表情中增添了知的色彩，仿佛纯白无瑕的画布上多了一笔红色。

「……………………你们是谁？」

黑色眼睛瞬间恢复了他这年龄该有的犀利，毫不大意地瞪着一行人。

他的脸上已经不见先前宛幼猫填饱肚子的幸福感，剩下受伤野猫般的强烈不信任感。

「呜！」

少年挺起上身，手腕上的枷锁却因此卡进里，让他痛得当场倒下。

「啊，不可以乱动——」

「不要碰我！」

尽管双手被铐住，嗅了迷药，少年仍然没有失去反抗心，大声地吼叫。

「你们是谁！那些家伙跑哪儿去了！」

「你说的那些家伙是指谁？」

「？……就是救出我的两个人，这辆车的车主……」

「这……我他们大概死了……」

「这我知！我是问死了以后怎么了！」

艾瞪大眼睛，是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应该就埋在那里……」

接着唰的一声打门，指向稍远处的两座坟墓。

「……傻瓜……竟然被守墓人给埋了……」

少年语带鄙视，垂头丧气。

艾抬头看了身旁的尤力一眼。

「我怎么听都搞不清楚状况。」

「我也是。」

「不好意思，可以请你有条理地说清楚一点吗？」

「……你们……到底是怎……」

「啊，我太晚报上名字了。我叫艾——艾•亚斯汀。」

少年听了瞬间瞪大了眼睛，带着之前那天真的表情说：

「齐利科•兹布雷斯卡。」

他报的名字跟刚刚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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