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谱（4/9）

「这家伙也好，那家伙也罢……男人尽是萝莉控……全部都顿死吧……」

师姐狠狠踏住我的脚，边奋力扭转边喃喃说。爱也愤懑不平地说：「为什么这时候没有提到爱，而是以小夏来举例嘛～！」

「话说回来，师傅是不是有点慢啊？」

「好痛……就、就是说啊，都这么久了……」

来到这间店后，已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们请对方再去二楼观望一次，然而──

「……看子清泷老师他已经从后门回去了。」

「「咦？」」

可是，这在我的预料之内。

毕竟是在输了对局之后，师傅恐怕觉得和我们碰面很难堪吧。我能够深切体会师傅的心情，所以不忍责怪他。

况且……其实我也松了口气。

昨晚的一手顿死带给我的冲击，堪比目睹『父母失禁』一般。对于师傅的衰弱，我也尚未整理好情绪。

所以我需要一些时间。师姐应该也抱着同心情吧。

「清泷老师已经预付了诸位的计程车钱与午餐费。就当两位平日关照女儿的回礼，让我大展身手吧。」

于是我们大快朵颐了一番爱爸爸准备的丰盛午餐。餐点味绝伦，但回家以后爱却不准我吃晚饭，令我过了煎熬的一晚。

☗　两条路

「欢迎回来。我很担心你唷？」

「……抱歉。」

一返回家中，女儿桂香便从厨房探出头来。

「我是无所谓啦，倒是记得向去找你的八一和银子谢喔。有小爱也帮忙了场的工，记得给她零钱。」

「…………水。」

「放在桌上了。」

桂香马上就退回厨房里，我也顶着因宿醉而疼痛不已的头，步履蹒跚地尾随其后。

她之所以态度此冷漠，并非在生我的气。反而正因担心我，才会刻意装出这副态度。

对战败而归的胜负师而言，温柔不过是往伤口上洒盐罢了。

桌上摆着满满一杯冰水，大概是我打玄关门时准备的吧。桂香早就预见了回到家的我会喝冰水。

身体的确渴望这杯水……但喝下去之前我略微犹豫了。

──喝水醒酒之后，又会起昨天那场对局……

难以置信的误判导致顿死、降级的红色信号点亮的险境、与弟子之间的争吵……一切都将我逼上了绝境。

「…………从前的将棋界并不是这的……」

我坐在厨房椅子上饮水醒酒，低吟似地此说。

「什么？是什么贵古贱今的故吗？」

「不。以前更惨。」

「咦？」

「当时压根没有对局礼仪。前辈大清早就放声聊着股票和赛马的，依自己喜好随意更改奖励会和对局制度。纵使有什么意见，对方一句『下级者闭嘴！』就能让我们打退堂鼓。」

关东与关西之间的待遇更是天差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