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II（2/5）

女人以异的速度朝我们爬了过来。她抬头仰望我们一眼，接着改变爬行方向。她大大地张四肢，房与腹部摩擦着地板，迅速地冲了出去。

我讶异地目送她离去，茧墨松我的手，可能是为了要去脚上的长靴。一阵衣服摩擦的声响过后，她重新牵起我的手。

「注意高低段差喔，小田桐君。好好走上来别害我一起跌倒了。」

但是我没办法动，大脑无法理解刚才所见到的东西，眉头深锁。

在地上匍匐爬行的女人也太诡异了吧？我到底看见了什么啊？

「小茧，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

我的疑问让茧墨困惑地回问。看她的脸依然只是一个白色色块，然而我却能清楚看儿刚才的怪女人，她脸上的肌纹路，一发一毫都是那清晰。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茧墨弯起红艳艳的嘴。

「原来是那个啊。不必介意，小田桐君。这世界有很多事不要知会比知来的好。」

好奇心会杀死猫。就先不要管她，快点走吧。

茧墨的声音像是在安抚年幼的孩子一般，接着粗鲁地拉了拉我的手，害我差点摔倒。怀着满腹疑问，跟着她去鞋子走进屋里。牵着茧墨的手在走廊上前进。奇怪的臭味混合甜味，茧墨的身上则传出巧克力的香气。

浅白色的手在我眼中像是砂糖组成的一块物体，我力握紧好似随时可能崩解的砂糖手，茧墨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没多久，茧墨在一扇纸门前停下脚步，昏暗的视线里隐约看见一片白色的纸浮在空中。我们应该已经走到房子里面，茧墨对着纸门随意地打了招呼。

「无戒在不在？客人来了喔。」

「喔！我知了，请进。」

比像中还要年轻的声音，颇有精神的低沉嗓音听起来不像是老人的声音。

茧墨力拉纸门。里头似乎铺着榻榻米，眼睛看见房内一片暗绿色。有个浅绿色的人坐在房间中央，声音的主人穿着浴衣之类的衣服，扭曲的色块之间有着细瘦的四肢。双手呈现土黄色，前端融进周遭的昏暗场景中。

看见那人的瞬间我忍不住屏住呼吸。

刚才的怪女人正趴在那个男人的腿上。

她衣衫不整地靠在男人身上，房挤压成奇异的形状，男人的手不断抚摸着女人的背，若无其事地享受女人光滑无瑕的肌肤触感。

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却能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

名叫无戒的男人瞪着我说：

「它是什么人？没到你竟然有豢养男人的喜好？」

「怎么可能有那喜好？何况就算养小田桐君也不会有什么乐趣。它是我的助手，肚子里孕育了有趣的东西，对我颇有处。」